;短袖应该是棉质的,特别舒服,税语忍不住在他背上慢慢蹭了蹭,感叹了一句,“你身上好香啊,比我还香。”
江归渝身体蓦地开始发热,他盯着锅里沸腾的浓汤,强迫自己不去在意身后“作妖”的人。
“锅里是什么?”
“骨、头、汤。”江归渝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说完后,他呼出一口浑浊的热气。
“你很热?”
“没有。”就是有点难受而已。
“哦。”
税语继续搂着他的腰,侧着脸趴在他背上,缓缓打了个哈欠,像呓语似的自言自语。
“我昨晚做梦了。”
“梦见什么了?”江归渝拿勺子搅了搅浓汤,调小了火。
“梦见有个坏蛋拿着拖把在我脸上搓过去搓过来,还给我吃了很难吃的东西,差点没哽死我。”
“那是挺坏的。”江归渝漫不经心回了一句。
“就是可坏了。”税语说着,又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生理泪水,清亮杏眼泛着水光。
“这么困?饭还有一会儿才好,再去休息会儿?”
“不要。”税语蓦地收紧了双手。
“怎么?”江归渝轻笑了出声,“想勒死我这个坏蛋?”
“不是”,税语紧贴他的脊背摇摇头,“就是想抱你。”
“嗯,那就抱着吧。”
“你真好。”
税语一点儿都不安分,蹭过来又蹭过去,前面的小手也不老实,隔着薄薄的衣服摸了一把腹肌。末了,还心满意足地在江归渝肚子上拍了两下,跟个流氓似的,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在家里养胎的徐丽丽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佣人赶紧给她盖上薄毯,关了窗户。
一股股邪火直直蹿上江归渝的小腹,他咬着后槽牙,脸侧咬肌鼓起。
头上的毛巾本来就裹得不紧实,哪能经受住税语这么折腾,边角落了下来,毛巾挂在税语的头上摇摇欲坠。
不一会儿,毛巾彻底落在地上,税语的头发也跟着散开。
头发还是湿的,税语压根儿没吹,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砸在瓷砖上。
税语松开手,正准备去捡,江归渝先她一步捡了起来。
他皱眉看着她,“怎么不吹,不怕又感冒吗?”
税语“嘿嘿”傻笑两声,“那不是急着见你吗,而且我头发太长了,吹完饭都冷了。”
“别贫。”江归渝敲敲她的额头,转身关了火,提步出了厨房,“出来吹头。”
指尖捻着他的衣摆处,税语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去椅子上坐着。”
“哦。”税语乖乖坐下,眼睛却一直跟着他转。
江归渝在储物柜里翻出吹风机和一条崭新的毛巾,他站到税语身后,撩起她的长发,将毛巾垫在下面。
吹风机打开,咕噜噜的声音在静谧的屋子内响起,热乎乎的风,加上江归渝恰到好处的按揉,税语惬意的眯起眼睛,心安理得的享受来自男朋友的服务。
江归渝瞥了她一眼,心中好笑,敢情自己是专门给她服务的?
吹干头发后,江归渝取下税语手腕上的发圈,给她扎了个低马尾。
他收好吹风机,捡起地上的头发扔到垃圾桶里,“我去盛饭。”
“我帮你。”税语从座位上下来,跟在他后面,像个跟屁虫似的。
江归渝拿了两个小瓷碗出来,一碗盛了两勺,要满不满的。
税语伸手去端,江归渝制止了她,“这是我的,这才是你的。”
“啊~”税语惊讶地看着他手里的那碗饭,哦,不对,那是一座小山,她咽了咽口水,有些难以置信,“真的是给我的?你这是喂猪吗?”
“嗯,养猪。”江归渝用饭勺使劲压了压那座小山,小山登时成了圆台,他还再往里加。
“诶诶,够了够了,养猪也不带这样的。”税语连忙从他手中抢过碗,端着米饭去了饭厅。
江归渝随后端着菜碗出来,他做得不多,一荤一素一汤。
他舀了一碗汤放在税语手边,然后伸手拿过饭碗,在税语对面坐下开吃。
税语的眼眸由期待变得疑惑。
???
怎么坐对面去了??我旁边这么大个空位没看见??
难道是自己身上有味儿,而自己却不知道??他被臭到了,所以坐那么远??
税语扒着衣袖闻了闻,刚洗了澡,没味儿啊,还挺香的。
“吃饭。”江归渝用筷子敲敲她的饭碗。
税语哼了一声,端着碗坐到他旁边,还故意挤了挤他。
江归渝向来都让着她,见状,还以为她是真的嫌挤,往旁边挪了挪。
税语:“......”
跟我来劲儿是吧,税语强势地握住他的手,手指滑入他的指缝儿。
江归渝动作顿了顿,心口酸酸涨涨的,他毫不犹豫地回握住她的手,牢牢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