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改变想法的。”
说着,他钳住她的手移开,虽是少女初熟的年纪,胸型却意外的很好看。
幽暗的光线中,两片微凉的薄唇欺了下来。幽梦扭头往旁边躲避,但被他按住了侧脸,疾风暴雨地吻着她,顺手猛地将她的腰勾了过去,然后就扣着她的细腰下去了,惹得她发出一声低吟。
他半披的单衣已落到腰处,盖不住一片奢香绮丽。
他发丝如水地倾泻下来,垂落在她身上,凉得彻骨。一触碰到他的头发,就像是碰上他冷魅的视线,将人的心缠得紧紧的,不能呼吸。更要命的是,那头发随着摇晃,像羽毛轻盈扫过她的冰肌玉骨,使每个毛孔都变得敏感起来,痒得难以自持。
幽梦想叫,可叫不出声,嘴巴被他堵着,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欲念被眼泪推涨着,一股一股地涌上来,不停地往外淌,胸口的起伏亦跟着越来越急促。
他吻得越来越深,索取得也越来越多,她一时头昏眼花,觉得眼前一片绚烂,刺得她睁不开眼,只能强忍地闭上,可不管闭得再紧,她眼前都是那双幽深冷艳的眼瞳,挥之不去。
直到她恍惚迷离,直到忘记了反抗,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他是谁,他冗长深沉的吻才终于结束了。
他转去吻她的脖颈和锁骨,她的嘴得以释放,那压抑太久的渴望终而解脱,冲破哭泣和喘息宣泄出来,一经放纵就难以遏止,似梦里开出来的花,带着诱人沉沦的芬芳,在他听来是如此的悦耳。
他虽然生着倾世的容貌,却在他过往的人生里,从不近女色,就连极乐天的花容夫人都曾怀疑过他的本事,担心他在男女之事上缺乏技巧,因而想对他进行“特训”,这是他的高傲所不能容忍的事。
虽然他胸怀炙热,像被褥一样地覆盖住她,但山间的雨夜清凉,身上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肌肤外露,就被沾上了寒气,冰凉如玉,与他体温这般冷热交替碰触着,反而更令人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加剧了她的欲念。
她神志不清地觉得,他在灌醉她,那美酒浓烈而甘醇,也许醉了便是这种感觉,这时她什么也不愿去想,只想索求更多,拥有更多。
她正由身到心地沉沦,苏稚感觉得越来越明显深刻,他怜爱地俯视着怀中人,紧紧盯着她表情的每一丝变化,看到她在体会这欢愉的过程,确信她已经完全放松下来,甚至已进入到一种享受的情态,这正是他要的,不禁得意得轻扬唇角。
正当她意乱情迷着,他突然毫无征兆地离开了她。她像是做了一半的好梦忽然被人惊醒,睁开水汪汪的泪眸,凄艾又迷茫地望着他,那张娇美的脸看起来楚楚可怜,很无辜,不知自己做错什么的样子。
他覆在上头端详她,她的一头青丝飞散铺开在身下,那潋滟的唇欲言又止,还可看到她心口微微起伏,漂亮的眼眸里泛着春色,泪水涟涟却明艳动人,目光在迫切地等着他。
看着怀中这张脸,苏稚心里一暖,似有一片飞花落入水中,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他忍耐着,以这居高临下的姿势,一双深邃的眸子依旧冷厉无波,只是深深地绞着她,一边有意地,来来回回试探着:“还要么?”
“嗯……”幽梦几乎是想也不想地沉吟一声,仿佛在那不经思考的一瞬,还未清醒意识到“要”什么,她就已经认定了心中的渴求。
他覆在她腰间的手滑到她心口,同时俯首贴在她脸侧,微烫的呼吸喷在她耳朵上,有些烧:“我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