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低着头,戴着帽子,穿着一身男装,偷偷摸摸地走到了县衙后门。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人跟随。
苏钰随即推开门,心里暗喜,反手带上门,抬起头,一脸震惊。
“你……你怎么在这里?!”
梁子衡背着手,靠在墙上,正一脸冷漠地看着苏钰。
“你不该一个人去华胥镇的,那里很危险。”
梁子衡语气之中有些无奈又有些愤怒。
苏钰眉头一皱,恶狠狠地瞪了梁子衡一眼,问道。
“你跟踪我?!”
面对苏钰的质问,梁子衡略微有些尴尬,支支唔唔地说道:“我……我这不是不放心你?再说了,我也只是在华胥镇外面等着,并没有潜进去过。”
听到梁子衡这么说,苏钰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但还是佯装怒道。
“你不放心我?我还不放心你呢?”
苏钰说的不放心和梁子衡说的不放心,自然不是同一个意思。苏钰的意思梁子衡自然听明白了,就是现在的苏钰并不再相信自己了。
梁子衡脸色一暗,解释道:“至少我不曾想过要害你,更不会背叛你。”
苏钰留了一记白眼,刚想继续讥讽,就突然听到一阵沉闷的鼓声响起来。苏钰诧异地看向县衙大门的方向,在大齐每个县衙大门都会设置一个抱鼓,老百姓一旦有冤屈就会击鼓鸣冤,一旦击鼓鸣冤了,县令就必须接下这个状子。
“先忙正事吧!”
苏钰赶紧向后宅走去,要去换一身官服了。
县衙大堂,两边竖着县衙出行的牌子,案堂上挂着一个牌匾,上书公正廉洁!
两班差吏鱼贯而出,拿着水火棍,有节奏地敲击地面,气势如虹。
随后苏钰一身绿色官服,上饰花鸟,大步流星,威风堂堂。
“啪!”
惊堂木一拍,苏钰顿时气势十足,震得下面的老百姓不禁两股战战。
“呔!堂下何人!谁敲得的抱鼓!”
苏钰心里暗爽,这才是一个堂尊该有样子,审审案子喝喝茶,哪有那么多烦恼?
跪在左边的一个中年男人,抬起头,哭丧脸说道:“是草民!正是草民!”
苏钰点点头,左边的这个男人就是原告了,而那个男人身后还躲着一个三四岁的娃娃,一脸恐惧地看着苏钰,让苏钰好生郁闷。
而右边的也是一个平头老百姓,只不过这个男人还抱着一个看起来有几分呆滞的妇女,畏畏缩缩地跪在地上,亦是有几分害怕和畏惧。
原告和被告都是老百姓啊!
苏钰有些郁闷,苏钰断案的风格,有些是向杨理学习的。就是最基本的帮贫不帮富,帮理不帮亲,帮民不帮官。
苏钰虽然做不到杨理那样断案如神,处事明辨公断,那也是学的有几分样子的。
“既然如此,尔等可知道,这衙门的规矩?击鼓鸣冤者,不管何事,先打十个板子?”
“草民明白,草民明白。只不过草民的儿子还在此地,能不能让草民儿子回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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