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来的那位,就是江大人的夫人?”有个士兵语气酸溜溜地说道,“长得可真漂亮啊,可惜只有他们这些做大官的,能娶上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下午那位夫人的模样,若是成了我媳妇儿,我还来救什么灾?每天抱着媳妇儿躺在床上,岂不是快活似神仙?”
他身边的人连忙说道:“你怕是疯了吧?那可是安国侯府的世子夫人,你也敢这么说话,就不怕人家听到了,把你的舌头拔了!”
那人也是个混不吝,听了这话虽然一点也不害怕,反倒更加嚣张:“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我们在这里这么久,谁家的媳妇来看过了?你们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家里有媳妇等着的,哪个不想媳妇?还说什么和咱们同甘共苦,我看他跟他媳妇在帐篷里了一下午,就绝对没干什么好事!”
在场的都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他口中的话指的是什么。
不少人都自觉的离这人远了一些,可这么一大群人里,却有几个和他差不多的,都聚在一起抱怨起来。
没过多久,话题就从引到沈忘心身上,说的无非是她长得多好看,江羡又如何虚伪等等。
眼看着他们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有人实在听不下去偷偷叫来前锋。
那几个士兵正聊得热火朝天,嘴里啧啧叹道:“你们是没看到,那小娘子长得就跟个天仙似的,那身上的皮肤……啧啧,若是能摸上一下,我死也满足了。”
话音刚落下,就忽然被人当胸踹倒在地上。
他一下子跌倒在泥水坑里,冷不防嘴里进了不少腥臭的泥水,一时间只觉得胸口剧痛,呕出一小口血来,老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
定睛一看,刚才同他一起说话的那几个士兵,也差不多同他一样倒在地上嗷嗷直叫。
“是你!你这个江羡的狗腿子,我们平时就看你不爽了,你凭什么踹我们!”他认定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事,便理直气壮地大叫。
这边的动静,把几乎全营的士兵都引了过来,就是刚才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现在也都知道了。
这几人就是他们这群人里有名的刺头,而且还是脑子不清楚的那种。
所以看到他们几个前锋当胸口踹了个正着,心里都觉得一阵痛快,没有一个人出来为他们说话。
那几个刺头见状,立刻嘲讽道:“你们怕江羡我可不怕!江羡那个小白脸若是有胆子,就同我出来较量较量!小爷,我这次一定把按在泥坑里打,让你们全都知道,什么关外的玉面罗刹,不过就是小爷我的手下败将!”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到江羡起,就认定了江羡在关外的军功不是自己挣的。
他们对江羡不满已经多时,不过趁这个机会爆发出来罢了!
前锋正要说话,却见到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原来江羡也知道的事情,脸色铁青地走到人群中心,看着那几个刺头的目光,像是在看几只活蹦乱跳的猴子。
本来前锋还对他们很是厌恶,可见到江羡脸上的神色,却不由得同情起这几个刺头。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没脑子,确实可以成为讨厌一个人的理由。
前这几个刺头不但没脑子,而且还喜欢出风头,是该把他们单独拎起来杀鸡儆猴。不然的话,他们还要以为他家将军好欺负!
“我听人说,这里有几个人嘴里对我夫人不干不净?”江羡沉默了一会儿,等到人群渐渐静下来,才开口说道。
那边领头的士兵发出一声冷笑,右手握成拳状,独独伸出一根大拇指朝着自己比了比:“小爷我说了就是说了,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像某些小白脸,不敢出来和我正面较量。”
“哦?你想同我正面教量?”江羡不怒反笑。
了解江羡的人都知道,那几个士兵一定倒霉了。可他们大祸临头还兀自不知,还笑着把才说话的那个士兵推搡出去。
“你们想要同我教量,大可以一起上。”江羡从前锋手里接过一把剑,“岑”的一下拔剑出鞘,看了一眼泛着寒光的剑刃。
被推出来的士兵,正是一开始嘴里就不干净的那个,他一下子拔出腰间的佩剑,不屑地看了江羡一眼:“教训你这个小白脸,只需我一个人就够了,免得你输了之后回家和你娘子哭,说你被我们欺负了!”
前锋在一旁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刺头真是无知者无畏,要是放在关外,谁敢在江羡面前说这种话?
简直是不要命了!
说话之间,只听一阵刀剑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