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那个士兵已经倒了下去。手腕和脚腕处,都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很难想象,江羡是怎么在短时间之内,做到这种程度的。
这个刺头不把江羡放在眼里的代价,就是他的手筋和脚筋都被挑断,就算有医术高明的大夫接好。从此以后,他也只能回家休养了。
江羡手里执着一柄剑,看向那几个已经在发抖的士兵:“你们谁还想上,我奉陪到底!”
他们一听到江羡的声音,便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先前是怎么想的,这么厉害的一个高手在他们身边,他们居然认定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
也不知道谁先起的头,几人立刻跪在泥水当中,不要命地给江羡磕头。
江羡终于收起手里的剑,负手向众人说道:“刚才只算我解决了一桩私事,接下来我便以监察的身份,算算这几人的罪名。”
“第一,不服管教,故意寻衅生事,按照军规理当杖十。第二,公然蔑视上级,理当杖二十。再加上,当众侮辱陛下亲封的诰命夫人。我便做主打三十军棍,而后开除军籍。可有人觉得本官处置不公?”
众人只觉得几个刺头活该,哪里还有人为他们说话?几人鬼哭狼嚎地被拖了下去,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他们不过逞逞嘴皮子上的威风,怎么忽然就落到这种下场?
江羡处置完之后就离开了。
前锋觉得很有必要给这些士兵解释解释沈忘心的身份:“我们将军夫人虽然是个弱女子,但将军上战场的时候,她却是战场上的军医。当时关外打仗,她不知救回了多少受伤的兄弟。就是这一回来,也是奉了朝廷的征调,到江南来预防瘟疫发生的。”
一时之间,众人终于知道沈忘心的身份,以前心中有过微词的,也都恼恨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过仔细想想,江羡虽然和他们在一起抗洪。可他严格来说并不算军中之人,就算家属来这里探望,他们也跳不出一丝错。
说实在的,是他们无理取闹才对。
沈忘心到了江南第二日,就在城里租下两间合适的院落。朝廷安排的地方是大杂居,她一个女子在那边自然不方便。
而马大夫是自己手底下的大夫,她自然也不能亏待他,便索性租了两间靠在一起的院子,也方便两人互相照应。
她本来以为到了江南之后,就能时常见到江羡。可没想到到这边两人都忙,一连几天下来也就来江南的当天见了一面。
等到沈忘心手头好不容易闲下来,到原先那个地方去找江羡的时候,却发现那里的营帐已经撤走。
一问这附近的百姓才知道,这里的士兵两天前就已经离开了。
洪线到哪里,他们就得跟着到哪里,还是沈忘心太过想当然了。
好不容易奔波了一趟,却没有见到江羡,这段沈忘心很是失落。
而他们这群大夫也要前往下一个地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江羡一面。
马大夫去向房东退了院子,房东为人不错,一听到他们是朝廷派来的大夫,就连院子的租金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