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一直在回想哪里见过周茂。没想起他来,反而想出了好多其他事儿。
“谁长得像谁?”
我说的太快,周茂没听清。
“我说,清平县主林俏俏的婢女粉黛和我照顾的那位发疯的老太妃很像。身量很像、声音很像、容貌也很像。”
“大千世界,物有相似,人有相同。”周茂解释说。
“所以我和清平县主有三分相似也没什么。”我对他嗤之以鼻。
他仔细看看我的脸。
“谁说你们有三分相似?眼睛坏了吧。”
“黄燕燕啊!”我回答说。“在夏宫的时候她到处跟人说我和清平县主有三分相似。”
我回想了一下清平县主的眉眼。
“不像。”周茂说。“说你们相像的人恐怕是没见到城阳。她和林俏俏长得才是真像。”
“城阳郡主吗?”我说。
周茂点了点头儿说:“她们有七分相似,只不过林俏俏比城阳大几岁,衣着打扮又相差很多,所以没人发觉而已。”
我说:“不会是城阳郡主的母亲和清平县主有什么渊源吧!听说有姑表亲或是姨表亲的孩子天生就很相像。”
“那就要靠你慢慢去探究了。你现在有了身孕,再也不能无忧无虑地躲在东宫里了。”周茂让我靠在他的身上对我说。“会有比谢南贞和金四月更难缠的对手出现。林俏俏就是其中一个。”
“怪谁。”我掐着他的腰说。“一边说找机会送我走,一边又……我这辈子被你坑惨了。”
“要不你再好好想想。”
我掐得越狠,他笑得越开心。
“或许,等你都想起来,就不打算走了。”
“你又骗我!”
我生气,松开手,又往上掐了一把。
突然,他抓住我的手。
“你身上怎么了?”
我觉得不对,自己像抓住了什么。
“没事儿,旧伤疤。”他说。
周茂身上的伤疤我见过,后背、前胸还有肩膀上。有箭伤、刀伤,右侧肩胛蔓延到胳膊上还有一片烧伤。跟他的那些伤疤相比,我挠出来的那几道血印子根本不值得一提。
可我觉得他身上新近又添了伤,伤口还没好,所以那地方裹着厚布,我正好掐到了。
“你受伤了。”我想要扒开他的衣服看看他都伤在哪里。
“我就说一直都是我睡在床里面,为什么突然要我睡在外面。”
“伤得不重,不是什么大事儿。”他拦着我的手说。
“谁干的?”我问。
“林俏俏!”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她疯了吗,干嘛呀!”
“不知道。”周茂回答说“我也曾问过她,可她死鸭子嘴硬,就不承认。”
“会不会是你弄错了。”我说。
无仇无怨,暗杀太子,这事儿也太离谱了。
周茂苦笑着说:“燕州旧部,在一个墙头上打过仗,化成灰都认得出他们。而且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行刺了。”
“为什么呀?”
“林俏俏做事儿别问为什么。”周茂笑着说。“就像她跳拜月楼,不知道内情的人都以为她受了天大委屈。可事实上金夫人你也见过,她是三言两语就能把人逼跳楼的人吗!她有那个本事吗!”
“可王氏倒了呀!”我说。
“跟王氏有什么关系?”
发现周茂没明白其中关联的我有点儿气自己怎么会被他骗。
“先帝立国,王氏本来是很弱小的一支,之所以能后来居上超过其他几大家族,全靠强取豪夺,鱼肉百姓聚集了大笔财富。这期间不可能没有人投告,可朝中大臣看到王皇后无亲子二十多年来稳坐中宫,以为王氏即使有事儿,王皇后开口求陛下,大事儿变小事儿,小事儿就无事儿了。大皇子叛乱被杀后,王氏越发嚣张跋扈为什么?”我瞟了一眼周茂。
“因为我?”他回答道。“可跟我有什么关系。”
“先帝遗诏,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无长立幼。”我说。“你是王皇后养子,可以算作嫡子,你还是陛下幼子。长子已死,你既占了嫡子,又占了幼子。王氏能不嚣张吗!”
“这跟和林俏俏跳拜月楼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清平县主身份特殊,她连着燕州百姓,军中更有很多将士是林家的旧部。林老太爷与鲁国公余荫尚在。她跳拜月楼,陛下一定要给个说法。处罚金夫人不是好选择,分量也不够。王皇后被移宫就是必然选择。王皇后离开皇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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