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剑?”熹扶岁眼前一亮,转过头去看他,“将军……也曾舞剑?”
容战挺身坐了起来,“嗯,不过很久了,”他偏头去看她,嘴角微微上扬,“我只为一个人舞过剑,可她…已经不在了,”
容战看向了远方那一望无尽的城池,“剑……对我来说与其说是武器,更像是一个血淋淋的提醒。”
熹扶岁一身红衣在这冷白月色下衬得她肤色瓷白,她眼里似有亮光,只是以沉默回应他。
“这么多年,很多人想杀我,很多人的血也都染在了这剑上,”容战自然而然的朝她碰了碰,“你若是想杀我,就把自己的剑藏起来。”
“我为何要杀将军?”熹扶岁用膝盖顶着头,望着月色出神,“将军多次救了我……是我的恩人。”
容战望着她,笑的不明所以。
“今晚月色真美啊,”容战又一次躺下了,他好闻的皂角味道萦绕在身旁,干净清冽,“要是我没那么多破事儿,能干干净净的和姑娘一起在这儿看月亮多好。”
他有些避讳地说了干干净净四字。
熹扶岁仰着头,轻轻笑出了声,“没想到将军除了舞剑,竟喜欢看月亮。”
容战偏头看了她一眼,“其实我也并不是喜欢看月亮……”
熹扶岁转头看他,他英气的脸上此刻竟有些许的憧憬,“如若以后能够逢时,姑娘可否给容某一次舞剑的机会,”他眉间满是坚定。
“我想为姑娘舞一次剑。”
熹扶岁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竟有些猝不及防。
“好啊。”
容战一下子笑起来,“说好了啊,熹姑娘可不能反悔了!”
熹扶岁点了点头。
容战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熹姑娘,咱们都认识这样久了,我还是熹姑娘熹姑娘的喊,不若,我喊你扶岁怎么样!”
浮岁?
她一下子有些发愣,“浮岁?”
“嗯,扶岁。”容战看着她,竟是不自觉的盯着看了许久。
她又转过了头,抬头看着月亮,“好。”
月色渐隐,她手里的红线断了。
月色回影,她手里的红线重新连上了。
容战又从地上坐起来,“那不知……扶岁能不能与容某说一说这玉铃的来历?”
“没什么来历,”熹扶岁仍然摇着它,“这玉铃,是在小时候与一个少年换的。”
丰源十七年。
熹扶岁坐在榕树下,瞧着相府大堂里那进进出出的人影,兀自颓然。
那天晚上,那些人都是来庆贺相府又多了一名世子的。她瞧着瞧着,心里不免生出了对熹固城的不满。
娶妻娶妻,从来都没有提过自己的亲娘,倒是对姨娘好的不得了!
小她三岁的妹妹成天在她面前唯唯诺诺,不知这个孩子,又是个什么草包软蛋。
当时这个不谙世事的熹家大小姐仍然是傲娇跋扈的嫡小姐,谁能想过后来种种父亲的冷落也好,下人的冷眼也好,才会造就那个十分怯懦的熹扶岁,若不是浮岁帮她,大约她已经饮了毒酒殉身。
实在是可怜。
她四处望了望,粉彤彤的小脸儿鼓鼓的。
愤愤地望着,就那么嘟囔出了一句,“小爷我就和你们杠到底了!”她恨恨地道出一句,却不成想那树上竟有人。
“噗哈哈哈……唔”
树上传来一阵压抑的笑声。
她抬起头,却见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他身靠在树上,眉眼含笑,右手的佩剑亮着冷光,一副少年气派。
“你你!你给我下来!”熹扶岁眉眼愠怒,口中不饶人,那骄纵傲气的脾气开始作祟。
“你是谁!嘻嘻哈哈,像什么样子,小心我禀了左相,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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