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扶岁突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她想起她在营帐里刺他的那一剑。
容战已经解开了上敞,向她这边靠着,熹扶岁见他将解下的衣服铺在了地上。
他俯身凑近了熹扶岁,声音喑哑沉凉,“地上凉,铺着衣裳能暖和些。”
熹扶岁静静地盯着他,终是压身睡在了他的衣服上,却是淡淡的开口,“将军,你……”
“嗯?”
“你的伤……”
容战偏过头,微微笑了笑,“不碍事,估计明两日便会好了,你睡吧。”
容战又重新转过了头,他迎着火,看着远处军营的方向,有些出神。
……
容战戌城的兵将胡戎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萧衍得到了消息从渡澜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他和熹扶岁第三日便回到了晏都的军营。
“怎么样了?”萧衍一来便是和熹扶岁嘘长问暖,“你若是与我在渡……”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自己住了嘴,嘴唇也有些哆嗦。
相府灭门了,带她回去做什么?
让她受亲人离别之苦?撕心裂肺的事实?
他适当的停了嘴,看向了容战。
“三皇子,”容战沉声,“军营里还有军务。”
萧衍黯然,他望着熹扶岁的眼睛里有些许的不安,却终是和容战去了军营。
晚上总是寂寥。
军营里刚刚经过战争,更是浮尸千里,血流满地,戌城来的兵重新翻了土层,将人的尸首收拾好,随容战的军令扎驻在了这儿。
“你虎符可是带在身上,”萧衍道。
“是,”容战将虎符从袖口里摸出来,放在了军案上,“三皇子可是要用?”
萧衍点了点头,很严肃,“我皇兄可是回了渡澜?”
“是。”容战道。
“可我听说他被挡在城楼外,守城的军士见了他的皇令竟都未曾开过城门,随后被太子安了个通敌的名声抓紧了寒狱!”萧衍攥拳,“太子好手笔,他早就在设计皇兄!不然胡戎这两日发兵了,怎么会这样的巧!”
“栽赃陷害罢了,”容战顿了顿,“他也料定你听到这件事后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故意将你从渡澜放出来寻我,不然……”他轻轻笑了笑,摇了摇头,“你又怎能这样轻易的出城?”
太子能轻易扣押持有皇令的二皇子,必然能够掌握他的动向,想要让他出城还是也押解他入狱,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萧衍现在过来寻容战,必定会有所动作,到时候给萧衍安个同党之名,正好铲了萧衍心腹大患。
他听见容战的话,后知后觉。
“真是可恨至极!”萧衍捶着军案,“这儿的两千军士全死了,胡戎也伤亡不少,想必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我们现在的处境已经是腹背受敌!”
容战手里轻轻敲着剑柄,“萧衍,我们占了晏都,这是用兵的命脉之地,太子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他顿了顿,看向了萧衍,“更何况……我们手里还有筹码。”
……
熹扶岁这些天见的最多的就是士兵收拾尸体的样子。
那天晚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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