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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比她还坏。”
“那她应该是一个特别坏的坏人了。”
梁语陶扶着腮帮子,一脸认真,“要是她喂陶陶吃毒苹果的话,爷爷你一定要保护陶陶呀。”
梁语陶作势就要往梁振升的怀里扑去,然而,还未等她弯下脑袋,已经有另一双手将她从梁振升的怀里捞过去。
“时间不早了,我带陶陶回家了。”
梁延川连离去的理由都不屑于补充,或许是因为懒得敷衍,又或是,连信口编纂的力气都没有。
梁延川刚走出大门,就听见父亲梁振升的声线带着隐忍的愠怒,穿破一切嘈杂声嚣,直指向他。
“你这个混账东西,我看你到现在都根本容不得别人说她一句不是。”
被无情点破心事,梁延川本应是落荒而逃的。
然而,在那一瞬间,他却毫不犹豫地牵着女儿,干净利落地转过身去。
眼神里的偏执,在黑色的瞳孔里显现。
“我容不得别人说她一句不是那又怎样?”
“从头到尾,她对不起的人只有我一个。
你们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对于这件事评头论足。”
和梁振升夫妇俩不欢而散后,梁延川就径直带着梁语陶回到了市区的公寓里。
回国考检察院的时候,梁延川就在市区买了套房子,一个人独居着。
公寓临近闹市区,适当的角度俯瞰而下,甚至能将不远处的一条商业街尽收眼底。
长街中心,那块崭新的邦盛服饰广告牌有些轻微刺目。
梁延川平生最是喜静,将公寓选在临近商业街的闹市区,当真不是他的作风。
至于其中缘由,也只有他一个人知晓罢了。
时值傍晚,梁语陶正穿着粉红色的卡通睡衣,窝在电视机前,一门心思地看着她最喜欢的少儿频道。
大约是刚洗过澡的缘故,头发还未吹干,湿漉漉地挂在头顶,冷不防地就让她打了个喷嚏。
梁延川闻声,拎了个吹风机就从洗浴间里迈了出来:“陶陶,该吹头发了,不然要感冒了。”
梁语陶艰难地从电视机里拔出脑袋,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盯着梁延川看:“爸爸,人家想看电视嘛,可以到沙发上给我吹头发吗?”
末了,还不忘俏皮地向梁延川眨了眨眼。
梁延川拿她没办法,只好遂了她的愿。
梁语陶的头发细软,且不多,有时候束起来也只有短小的一扎。
当年,梁语陶到了一整周岁,也没长出一根头发,梁振升夫妇以为是内分泌出了问题,急忙找来医生查看。
而当时,梁延川却是毫不担心的。
印象中,那个人的头发丝,似乎也是稀疏且细软的。
她好像还曾跟他提起过,她也是到了一岁才长出头发的。
至今为止,梁延川还能思路清晰地记得,她当时窝在他怀里,一遍遍叮嘱他,万一以后她秃了傻了也不能抛弃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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