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个年轻男子说笑着朝这边走来。童靖看见他们在接近,擦了擦眼泪,缓缓站了起来。愈发地下了头,并朝人行道最里面挨近花坛边沿走去。
刻意去避开他们,但是他们却放慢了脚步。
一男子小声嘀咕说:“我怎么觉这女的像学习委员啊?”
另一个也说:“我也觉得像。”
“我们过去问问吧。”第三个附和道。
童靖觉得有很多脚步向她走来。她有点害怕,怕是地痞流氓。可是她也不打算跑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如果被害死,那就死吧。自己没有勇气自裁,有人帮一把那也是好的。
“童靖?你是童靖吗?”
童靖吓一跳,没想到竟然是认识的人。这个城市真是小,随处可以碰到认识的人。难道回来真是错的吗?
她一边懊恼自己回家这个决定,一边拨了拨贴在脸颊上的头发去看叫他名字的人。
三个人,竟然都是自己的同学。是啊,她在这个城市读了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只有研究生是在现在工作的城市读了。可见这个城市里,自己的同学真是无处不在啊。
眼前这三人一看到童靖,也是吓了一跳。如何不吓呢?曾经温柔大方秀气端庄的学习委员,而今独自躲在马路边捶胸顿足;抬起头来一看,简直就是唱戏的大花钱。
“我说学习委员,三年不见了,一见面你就摆一这大花脸的造型,怪震撼的。说说,怎么回事儿?”提问的是朱锐。他是高中时班里的生活委员。一米八的个子,曾经还是偏瘦身材,如今体型正好,不肥不瘦;似乎再多吃一块肉,恐怕就要过线喽。让他做生活委员也是有原因的,这家伙是个组织活动的能手。大到元旦小到三班妇女节,他都能组织处一场像模像样的节目。还很会察言观色,通人心,所以也是班里唯一一个可以经常在女生堆儿里打转的,是大多数女同学的妇女之友。别说,他还真能做到常在河边走,脚能不湿鞋。原因嘛,唉,高中那时候啊,他太娘炮了。
“我没事儿,肚子突然疼得厉害。这会儿已经好多了。”很明显的,童靖就是借着天黑光线差睁着眼睛说瞎话。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也不拆穿。有一种情谊,叫你不言,我不语。
“我说学委,你太不够意思了。我每年组织一次高中同学聚会,你一次没参加过。怎么,有了新朋友忘了旧朋友?”邓立涛开始声讨童靖。这是个八面玲珑的家伙,上到校长,下到班里最沉默寡言的同学,他都能与其勾肩搭背地说上几句。人缘很好,所以有什么同学大聚会圈子小聚会啊,都是他在组织。
“立涛,对不起。之前一直在外地,过年不方便回来。”也不必多解释,大家自是心知肚明的。
立涛见她满含歉意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了,忙笑咧咧地说:“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但是今年的聚会一定要参加啊。”
童靖笑而不语。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问话的是陈皓月。他是个稍许严肃还略带腼腆的男孩。就坐在童靖的后面。童靖有时候像饿死鬼脱身,中午吃了饭还觉得饿,就逼迫皓月去食堂餐厅买锅巴。那时候的食堂都是大锅饭,把白净柔软的米饭盛走后,剩下的就是一层贴着锅体的焦黄香味四溢的锅巴了。一般都是女生买,没有男生好意思边走边抱着锅巴肯。皓月又是个薄脸皮。但是他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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