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月抿唇不语,回头向围观马王的人群一望,轻声道,“纵王爷有报效之心,恐怕……要回边关,也不是易事!”
如果不是宇文青峰对他疑忌,一位守疆大吏,岂会有回京大半年还不放回去的道理?
景郡王垂眸,跟着她走出一程,才轻声叹道,“本王但求问心无愧罢了!”
“问心无愧?”莫寒月冷笑,转头瞧他一眼,张了张嘴,却又将出口的话忍住,默然片刻,轻声道,“王爷若当真还想回边关,还是不要锋芒太露的好!”
景郡王微愕,正要再问,就见御营门口,罗雨槐的丫鬟红翘迎上见礼,说道,“十一小姐,我家小姐请小姐去我们那里庆贺!”
莫寒月抿唇,说道,“又不曾争胜,还庆贺什么?”话虽如此,却知罗雨槐相请必有要事,转向景郡王一礼,说道,“臣女别过王爷!”
景郡王还礼,向红翘一望,含笑道,“本王说什么也是小姐们的教习,怎么如今庆贺,竟不请本王?”
红翘掩唇笑道,“回王爷,我们小姐说了,如今只是小姐们小聚,到晚间,自然有谢师宴请王爷上座!”
话虽说的客气,却一句“小姐们小聚”,就将景郡王拒之门外。
景郡王虽知必不是庆贺这么简单,但他为人端方,也不勉强,微微一笑,再向莫寒月辞过一礼,自行向自个儿营帐去。
莫寒月跟着红翘一路进入靖国公府的营帐,红翘还不曾回禀,就见罗雨槐匆忙出来,一看到她来,一把抓住她手腕拖着进帐。
莫寒月闷不吭声由着她拖进帐去,见众姐妹之外,谢霖、罗越二人也在,微微点头,说道,“可是谢姐姐的马鞍瞧出什么破绽?”
听她一语道破,众人也并不意外,罗雨槐皱眉道,“只是我们实在猜不出是谁?”
谢沁落马,马鞍跟着滑脱,任凭是谁都能猜到,是她的马鞍被人做了手脚。只是方才不但是在御前,更是当着哈萨族的族人,纵然瞧出什么,也只当不曾留意。
谢霖脸色青白,咬牙道,“是马鞍上的马肚带被人动了手脚,下手之人计算颇为阴毒,那马鞍早不滑脱,晚不滑脱,偏偏是在两队人齐集彩旗阵中时滑落,这是安心要沁儿的性命!”说着将案上的马鞍重重一拍。
莫寒月取过马鞍细瞧,但见马肚带完好无损,只是系马肚带的搭扣有一角崩裂,细细去瞧,内有部分划痕极为整齐,显然是被利物割开。
如此一来,马儿若只是在草原上漫游,搭扣受力不多,断断不会断裂。而若纵马疾驰,马肚带时松时紧,这动过手脚的搭扣就会渐渐崩裂。
而下手之人显然是计算精确。要知道以谢沁的骑术,就算是搭扣突然崩裂,也断断不会受伤,大不了输掉比赛。
可是他计算的时间,却是两队人,二十骑骏马全部赶入彩旗阵中,争胜之际,马蹄交错,若谢沁此时落马,稍一不慎,就会被马儿踩踏,到时纵然不死,怕也落个残疾。
谢沁脸色青白,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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