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夏儿倒和府上的丫头们混熟,这会儿不知道上哪疯去,不要闯祸才是!”一边说,一边打开食盒,请众姐妹品尝。
罗雨槐笑着摇头,说道,“哪里会闯什么祸?你瞧瞧她们几人的丫头,哪一个是老实在这里服侍的,还不是都跑去和小姐妹们玩儿?你又何必管她?”言语中,透出一些熟捻和纵容。
这不是摆明说瞧出她的心机?
卫盈秀说不出的难堪,却只能暗暗咬牙忍下。
叶弄笛取蜜饯尝一口,连连点头,说道,“这蜜饯倒是爽口的很!”
傅飞雪素来不喜欢吃甜食,听她一说,也取一些来尝,点头道,“果然不似寻常的蜜饯!”向孙灵儿一指,说道,“孙妹妹,你方才就念叨要吃,还不赶紧尝尝?”
孙灵儿挑眉,说道,“连傅姐姐也赞的东西,自然是好的!”见几位年长的小姐取过,才自个儿取些来吃,一块进嘴,不禁连连点头,说道,“果然好吃,只是总是甜食,若佐以苦一些的茶来才好!”
罗雨槐想想,惋惜道,“本来有好一包甘露茶,偏偏昨儿大哥说上火,都取了去。”
莫寒月扬眉,问道,“甘露茶?前几日妹妹刚得一包,也一并放在车上,就是配这蜜饯来吃的,怎么竟没有取来?”说着转头去瞧卫盈秀。
卫盈秀被几人晾在一旁,坐又不是,站又不是,又不敢擅自退出水榭,只能在边儿上立着,当真如对待奴仆一般。心中虽然愤恨,却又无可奈何。
此时听莫寒月一说,又是向她看来,只得道,“方才妹妹只说蜜饯,不知道有茶,要不然……要不然姐姐再去取来?”语气迟疑,向罗雨槐望去一眼。
这里是靖国公府,又是罗雨槐下帖相请,就都是她的客人。依待客之道,自然是她吩咐丫鬟去取,若者是哪位小姐一句“不必麻烦”,就省得自己奔波。
哪知几位小姐都是向她一瞧,并不说话,罗雨槐却道,“啊哟,怎么又在车子里?”虽说是她的客人,可是客人的车子,也不好由自己的丫鬟去乱翻,倒也在理。
莫寒月点头,说道,“有劳三姐姐!”
卫盈秀无法,只得又离开水榭,请小丫鬟引路,向前边来。
水榭上几人瞧着她走远,这才忍不住笑起,傅飞雪指着孙灵儿,笑道,“还得是灵儿妹妹,知道这蜜饯要配苦些的茶来吃才好。”
孙灵儿忍笑,说道,“难为十一妹妹车里有,可见她也知道如此吃最好!”
莫寒月轻笑一声,说道,“我不过是听旁人说过罢了!”说出这句,心里不禁黯然。
妹妹寒水是最喜欢吃蜜饯的,曾经找来不同的茶点试配,还煞有介事的向自己解说。
如今,自己在这里吃蜜饯饮茶,明知道她就在京里,却不能共聚。
姐妹几人一边吃茶果一边闲话,隔上片刻,总有人想出法子支使卫盈秀往府外去跑一趟。几次下来,卫盈秀跑的腿脚发软,晒的头晕眼花,心里倒安稳许多。
原来,是这个傻子不愤被自己算计,想出这个法子来折腾她,如此看来,倒不用担心她再使出旁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