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天牢里暗沉沉的,严弘文的余光已经扫到了陆凌枫,但是他也不堪在意,只低头看着手里的书,缄默不语。
吉安瞧着这驸马也是着急,念及这严弘文的倒戈对于陆凌枫很重要,所以便开头劝着:“驸马爷,皇上今儿可是一登基结束了就来寻你了,你还不快见过皇上。”
严弘文低头看书,并不搭理。
吉安一时有些尴尬,牵着笑脸瞧着严弘文又道:“驸马爷,你说你,这好好的,怎的成日苦着一个脸?这皇上登基了,大魏的大臣也已经悉数都归顺皇上了,这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驸马爷这样浅显的道理,又怎会不知道?”
牢里的囚犯们见了陆凌枫,跪了一地,喊冤的声音不绝于耳。
陆凌枫扫了眼那些人,吉安见陆凌枫面露烦燥,便斥责道:“皇上跟前,怎可如此出言无状!谁要是再多说一句,仔细自个的脑袋。”
这牢房里的人瞬间便静了,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瞧着那安然端坐看着书的严弘文。
想起先前对严弘文的种种鄙夷,这若是这驸马爷又东山再起了,那他们这些瞧不起他的,岂不是有苦日子过了?
牢门的门被打开,陆凌枫抬步走了进去,将这牢房打量了一番,淡道:“驸马倒是有闲情雅致,竟还能将这小牢房收拾一二。”
严弘文翻了页,瞧着书道:“左右闲暇,打发时间罢了。”
陆凌枫的大椅抬进了牢里,搁在严弘文的对立面,陆凌枫拂衣坐下,姿态里倒越发的像个皇帝了。
朝堂之中实在没有什么可用的人,再者,他已经登基了,料想这梁霄一干人等也定没有旁的法子了,严弘文定也没有后路了,所以便想着招安。
若是严弘文这个前驸马都愿意助他,于,就会有人理解为前朝悉数已经归顺,到时自然也不会让梁霄有带着夜擎再回来夺位的理由。
“朕在这要紧的时刻来寻你,你应该知道朕是什么意思。”
严弘文装傻充愣:“你是皇上了,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何必来同我打哑迷?”
安吉泡了盏茶递给二人,温声道:“驸马爷只管放心,皇上就是大魏的明主,更何况这良禽择木而栖,驸马爷是个聪明人……。”
严弘文坐得端正,不卑不亢:“本驸马不过是一个读书人,公主也常说我是个呆子,自然也算不得什么聪明人,安吉公公莫要抬举了。”
陆凌枫一看严弘文的这个意思就明白了,这货压根不吃软的这一套,于是便想着软硬兼施!
他捏着茶盏问了一句:“你可不要忘了,你的身后还有熙云公主和蒋明霜,便没了这二人,还有你的孩子严昕。”
严弘文闻言猛的抬头凝着他:“你已经登基为皇帝了!怎么?连孩子和女人都不放过了吗?有什么事情,你大可以冲我来。”
陆凌枫端着皇帝的架子睨着严弘文淡道:“史书,都不过是强者写出来的,朕好不好,自有后事评断,朕已登大统,朕念你是个人才,所以必以高官封之,继续保你与公主府一世荣华。”
严弘文抹了一把脸,凝着陆凌枫冷笑两声,低头打量着手里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