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进屋里给老娘送吃食,发现晌午送进去的饭食,老娘基本没用几口。
她深知大哥大嫂的娘心里的地位,但也担心老娘的身子骨这般熬下去,可如何是好。
张芳端着托盘从屋里出来,正好瞧见夫君张砚回来。
先前李氏族长让人请张砚前去商议要事,想必是商议大哥大嫂的事。
“族长可是说什么了?”
见张砚神色凝重,张芳不免提起心来。
张砚摇了摇头,示意她回屋里说,可见是担心让家里的老子娘听了去。
夫妻俩回到房里,张砚神色更是沉重,悠悠的叹了口气,“这些日,族里的小子们时常瞧见多名行迹可疑之人,在咱村子里闲晃。”
张芳听得云里雾里的,他们村子这些年比之县城还要热闹,有个别眼生的进村也是正常不过之事。
“李族长把二哥,三弟还有我喊过去,便是就此事商议。”
“可是那些人有何不妥?”
张砚点了点头,“今个李氏族里两个胆子大些的后生,伺机跟踪他们离开咱村子,你可知那些人最后去了哪?”
张芳自是猜不透这其中问题。
张砚接着道,“县城卢家。”
张芳闻言,诧异地瞪大了双眼。
早些年哥嫂在信中时常提醒他们,需谨防县城的卢家,当下大哥之事刚传回淄州,所有与李氏有关的人员唯恐避之不及,卢家这般做又是为何?
虽然,之前卢家意图利用宋家大伯与秋生结亲,可当时还没传回大哥之事。
要知道,此次京中事变,连李氏族里的哥儿姐儿的亲事都遭了连累,卢家作为县城大户,该是最清楚这其中利害。
所以,卢家此番作为,并非关切京中之事?
难道,与和祥商有关?莫非是打起了他们商行的主意?
思及此,张芳不免忧心的道,“那你们与族长商议出什么结果了?”
张砚摇头,“事情未明,暂且不可下结论,二哥和三弟让六子挑出几名身架子好的长工,连同李族长安排的后生,埋伏在卢家附近观察。”
张芳听到这,惊恐的吸了口凉气。
听着好似凶险,如他们这般平头百姓,几时遇到过这种事。
“可是有危险?”
“别担心,族长叮嘱过了,若是察觉不对立马撤回,大哥大嫂以往如此抵防卢家,定是有原因在,京里的事咱们帮不上忙,老家的事族里和咱们做手足的,岂能袖手旁观。”
张芳觉得夫君说得很有道理。
“对了,明日你给苒姐儿去个信,让他们俩口子在杭州注意着些,前些年,听元挺他们偶尔回来提及,大哥府里总是遭受歹人迫害,就怕那些歹人从咱们这些身边人身上下手。”
张芳,“好,我明日一早便把信捎出去。”
自张苒与元吉成婚后,李婉临时决议让他们两口子前往杭州,负责当地的一应经营买卖。
如张芳先前猜想的那般,李族长和他们同样猜想到商行上头。
从前卢家多番在背地里搅和商行经营,又不得不忌惮大哥大嫂的身份,他们只当卢家一个百年商贾眼红他们商行经营得好。
此次京中事情未明,卢家若想趁此机会对他们商行下手,等同于断了兄嫂们的后路,也是断了李氏与张家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