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京城太师父子俩下狱的消息再次传回了老家淄州,此番事件严重影响了整个李氏一族。
更有那出嫁不过一年的李氏女,接二连三被婆家休弃,刹时间,整个李氏一族被袭罩于雾云之下。
好些被休弃的新妇老子娘,纷纷声讨求跪到里正李族长跟前,当自身的利益被受牵连,人们时常会忘却给他们带来利益的根本。
李族长和族老们无不被这些族人气煞了脸,做为族中长辈的他们,即便顶着再大的压力,轻易不敢做出任何决断。
哐当~,一只茶盏被扫落地上。
“糊涂!”
年近五旬的李族长,头花白了许多,随着李氏一族的屈起,他这个里正兼族长,气度与之从前不日而语。
跪在堂内的几户人家,鲜少见李族长发这么大的火气,吓得噤声的同时瑟瑟发抖。
“你们以为,把老李家出族,万一京中太师真的出事,咱们李氏一族就可以躲了过去?”
“呵~,简直不知所谓,人不可忘恩负义,本是同根生,需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咱李氏一族享得来福气,也该担得起责任,何为福祸并存?嗯?”
“即便怀江真的犯了大错,还有怀江家的身份在那顶着,这些年,咱们族里族外受了多少老李家的恩惠?你们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可还有良心在?”
被一通数落的族人,自知这种时候提出让老李家出族很是理亏,但他们只是寻常百姓,只想安稳度日。
“族长,我们也是没了法子,不说咱家出嫁的姐儿被休弃,咱族里多少订了亲事的哥儿姐儿的婚事都被连累了啊。”
“呵~”一位年岁稍大的族老[元志的曾祖],冷哼嗤道,“老头子瞧着,你们心疼的不是婚事被退,而是心疼靠着李氏荣耀谋来的好亲家没了吧?”
那名说话的李氏汉子被族老斥得哽了哽脖子,说不出半分反驳的话来。
“真真是打得好算盘,你们说说,光是你们如今吃的穿的用的,当真是凭自己的本事和劳作换来的?”
“咱们整个李氏,靠着怀江家分下的免除徭役,得来了多少好处?更别说老李家的商行给咱族里带来多少利益。”
元志曾祖说着,斜眼打量着跪在堂里十多个李氏汉子,再次冷笑。
“还有,你们这当中,有不少哥儿被安排到京中铺子当差,怎的,事情发生了这许久,你们家的哥儿可有送信回来与你们求助?”
跪在堂中的几名汉子闻言一怔,眨眨眼睛,似懂非懂,显然脑子不够使。
另一名年纪稍轻些的族老[元吉的曾祖],也忍不住开口道。
“连你们家在京中的哥儿都不着急,你们搁老家急个什么劲?嗯?”
那几名汉子恍然地瞪大了眼睛,觉得族老说得非常有道理。
李族长摇摇头,真替这几个族人感到臊得慌,好在是在自己族里解决,当下长留村有多少外姓人家,若是传了出去,简直耻笑他人大牙。
实则,李族长和族老们无不担心京中形势,同样害怕李氏一族备受牵连,天下之人谁不求富贵,却也需知富贵险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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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年李婆子病了一场之后,火爆的性子收敛了许多,在宅子里僻出一间空置的屋子,供奉早年离世的公爹婆母,李老爷子,及她的大哥大嫂。
这些日,李婆子几乎住在这间屋里,日日吃斋念佛,虔诚祈祷。
傍晚,张芳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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