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举风险过大。
望着窗外映入的月色,感觉到女人睡梦中并不安稳,手轻轻的拍抚女人的背部。
翌日一早,李婉醒来见男人还躺在身旁,先是看了眼窗外的光线。
略显诧异,“夫君今日旬假?”
李怀江快天亮才睡着,此时慵懒地拥着女人,低低应了声。
想来是旬假,李怀江从来办事有规律,见他累得紧,继续缩回他怀里陪他再睡会儿。
许是先前被李婉的动静吵醒,李怀江没多会儿也睁开惺忪的睡眼。
“瞧你累的,昨夜可是很晚才回来?”
李怀江嘴角微笑。
李婉抬手揉了揉他的眉心,“快,闭上眼睛再睡会。”
夫妻俩没再说话,李婉陪着他躺了一个时辰,见男人再次醒来,才喊来屋外守着的孙娘端来热水。
见他满脸的疲色,心想昨夜宫宴定是喝了不少,又让孙娘吩咐厨房准备解酒汤。
李怀江非常享受被媳妇伺候,直到媳妇帮他束好发冠。
伸手拉她到腿上坐着,“为夫还没跟夫人说起,咱家小子昨个得了什么赏。”
“可是赐了官职?”
李怀江点了点头。
“锦衣卫百户?”早前李怀江与她说的职务
李怀江叹息笑道,“是在锦衣卫没错,任正一品,掌卫总督。”
李婉:……
男人揉了揉她吃惊的脸颊,“看来皇上,是不愿咱李家独善其身。”
李婉都快被男人的淡定气笑了,她就说孩子的大舅不是个好的。
听见廊外传来的脚步声,李婉从他身上起来。
进来的正是孙娘,手里的托盘放了个汤碗。
“老爷,夫人,大厨房送来了醒酒汤。”
李怀江点头,拿起桌上托盘里的汤碗,吹了吹热气,抿了小口。
孙娘恭敬上前,搀着李婉到妆台前落坐。
“夫人,奴婢给您梳妆。”
“好。”
先前李婉只顾着帮男人穿衣梳发,自己身上还只穿着寝衣,长发也是披着的。
待李婉整理好妆容,换上了衣裳,李怀江已将醒酒汤喝完。
“夫人,当下可是让大厨房把早膳送来?”
“送两碗白米粥,配两样小菜就好。”想着男人当下,该是没什么胃口。
“是,夫人。”
目送孙娘离去,李婉迫不及待的朝男人伸手。
“快与我说说,你与皇上接下来可有打算?”
李怀江无奈低笑,牵过她的手,夫妻俩紧挨落坐。
“今日,滇关的另一封急报该是送到。”
李婉眨巴眨巴眼,“擒获永昌侯了?”
李怀江闻言,心虚的清了清嗓,似是在酝酿整理词汇。
仅一眼,李婉瞬间了然,气恼的抬手拔掉他两根短胡子。
“早前我问你,还不承认。”
李怀江吸了口气,疼得眼角抽抽,握住媳妇的手,安抚道。
“便是怕走漏风声,良辰他们最近几月,在咱府里逮了不少的眼线。”
李婉当然知道,对方有的扮作府里的下人,有的夜探行事。
“如此说来,永昌侯在京中的孩子多可怜,皇上说幽禁就幽禁,事后不得给个补偿?”
“无妨,袁世子到底随父征战过,若连这点沉稳心性都无,日后如何接手整个永昌侯府。”
“所以当初,是皇上与永昌侯联手做的戏?”
李怀江点了点头,“嗯,将计就计。”
“如你所说,现在传回京的急报,可是会让对方急眼?”
“皇上的意思,便是让他急。”
李怀江昨夜想到另一种可能,“想来,顺子需得出京。”
李婉诧异,“皇上不是应允了他俩口子留京吗?”
“此次离京,非皇上所能阻止,顺势而为之,咱且先看看对方还有什么把戏。”
李婉悠悠叹了口气,“当下铭意于他们而言,怕是最大的掣肘。”
“这事夫人倒不必担心,反之银面,他可能通过此次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