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信的。你敢留下来,我们一起与他当面对质吗?”我拦住她的去路。
徐雪凝将自己的长发熟练地绾了一个发髻在脑后,“夏沐,你信不信,我并不在乎,我累了,去意已决,没必要再掺和你们夫妻的事,至于你想质问他什么,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她绕开我,跨出总裁办公室的门,忽然又停住,“认识一场,还是提醒一下吧,十年前我流产的事,你最好别提,那是他的雷区,小心爆炸,祝你好运!”
不得不承认,徐雪凝这个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态度,把我惊到了。
我呆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长廊转弯处,大脑有些运转不开。
她真的就这样走了,退出这场纷争?
可是,她和裴瑾年之间……像谜一样的过去,却又一次横亘在我的眼前。
说实话,她的话,我是不信的。
裴瑾年对我的爱,我感受得到,他怎么可能会与别的女人保持那种关系?
可是,要说他们十年前的事,我真的没有把握,毕竟那时他还青涩,那时还没有我。
而如果他们以前真的恋爱过,队彼此的熟悉程度一定是不言而喻的,那么流产那件事……
无论这件事是真是假,曾经稔熟的两个人,是不是再也无法拒绝对方的身体,即便明明知道不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在国外长大的他们,观念可能会与我大不相同,难道他们真的把这件事看得很淡?
我的心忽然很乱,转身走向位于最里面的休息室。
我要当面问问他,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信。
我们彼此承诺过,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坦诚相见的。
休息室的门紧闭着,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闯进去,可忽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低头一看,是一条墨绿色的丝巾。
我记得很清楚,它前几天一直都挂在徐雪凝的脖子上。
我的心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脚也僵在地上,再也迈不开。
我闭上眼睛,想我们的相遇,相爱,每个画面都还那么美,那么真。
对,眼前的都是假象,我不能被蒙蔽,我只信他。
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那扇门。
果然,裴瑾年还在床上熟睡。
我走到床前,看他安静的睡颜。
他的睡相很好,长而卷曲的睫毛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铺设在下眼睑处。
略薄的嘴角微微上翘,不知是做了什么美梦,还是因为昨晚产品测试成功的喜悦还未散尽。
面对这样的他,我瞬间迷惑,是追根究源,还是难得糊涂?
要不是那条丝巾,我已经决定对今早的事自动屏蔽。
看见他裸露在外面的锁骨那么诱人,又想到徐雪凝说的每次消灭证据,我忽然蹦出来一种阴暗的窥视心理,他的身上会不会残留着没有来得及消灭的痕迹?
心里这样想着,手便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