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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互相拉扯之下,却也没有人真的站出来说些什么。
张飞似乎是抓准了此时无人看管自己,每日就是喝酒,喝醉了就跑出去骂人,骂累了就直接回到府邸呼呼大睡。
这在邛都县都成了一个奇景。
直到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这邛都县之外终于来了不速之客,高定麾下大将鄂焕手持长戟缓缓出现在了这邛都县的外面。
而当时间来到了三更之后,月色正浓的时候,这邛都县的城门也从里面缓缓打开。
这驻守城池的士卒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但是还未等他们冲杀下来看看城门处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到那鄂焕一马当先的带着众人冲了进去。
手中长戟让他挥舞不断,年纪不大的鄂焕却着实颇有勇武之风,数名士卒想要将他拦截却被他轻松斩杀当场。
这等勇武之下,让他带着兵马快速冲到了邛都县的府衙之中,在城中早就安排好的探子协助之下直接找到了张飞之所在。
然后一脚踹门,紧跟着飞戟刺向那趴着的雄壮身影,只不过当他刚刚出手的那一刻,脸色就立刻变得十分阴沉。
与此同时,张飞出现在这城中大营之中,带着兵马已经来到了失守的城门。
“宗预,去将城门夺回来。”
“诺。”
“其他人,跟随某家前去平叛,某家倒要看看什么人敢来这邛都县中撒野!”
“诺!”
张飞快速的下达命令,一队队早有准备的士卒井然有序的开始布置起来,将这座邛都县团团围住的同时,也开始清剿里面的叛逆。
鄂焕在出手的那一刻就发现了不对,寂静的房间根本不像是一个活人呆的地方。
但是他发现了又能如何,已经太晚了。
这府衙之中就像是一个天大的陷阱一样将他牢牢的困在了里面,此时四面纵火让他无法逃脱,原路返回却发现张飞已经带人赶到。
披甲顶盔,胯下宝马的张益德看到冲出来的鄂焕直接大吼一声,手持长矛就冲杀过去。
“小贼,受死!”正值壮年的张益德不愧其世间勇将的本事,短暂的交手之下便让鄂焕知道此人非自己所能匹敌。
不足一刻便被张飞敲飞了长戟,然后将其生擒活捉。
擒拿鄂焕的张飞快速的平定混乱,但是并没有将鄂焕如何,甚至没有对这些人大肆杀戮。
“将这些人关押起来,还有,这个家伙给某家单独关押!”
一声令下之后,鄂焕就开始了自己一生之中最为神奇的一段经历。
首先就是他们虽然被关在同一个大牢之中,但是相比较于其他人,鄂焕和他们的距离更远,但是生活明显更好。
吃喝住都有专人负责,仅仅如此尚且不够,在不到十天的时间里他再次被张飞带了出来,之后再也没有回转大牢之中。
而这段时间之中,这邛都县的百姓经常能够看到张飞和鄂焕结伴而行,张飞对于这个夷人汉子颇为尊重。
让鄂焕的痛骂都找不到机会,最后只能对张飞十分无奈的说了起来。
“将军还是莫要白费力气,吾王对俺有天大的恩情,你莫要想用这种办法对某家做些什么,不如早日将某家杀了,还能震慑他人一番。”
“哎,你的性命在某家手中,杀不杀你,那是某家的事情,不用你管!”
互相拉扯之中,张飞非但没有对这鄂焕下手,反倒是在某个清晨将鄂焕直接放了。
看着洞开的大门,鄂焕是真的不知道张飞到底想要干什么,甚至犹豫之中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离开这座城池。
“你也不用惊讶,某家其实也想要劝你,让你莫要回去,因为你回去之后很可能会死在那什么高定的手中。
这段时间你我在城中的所作所为不少人都看了个大概不说,前两日新任越巂郡郡守在赴任之时遭到了高定的埋伏。
那高定本想借此机会对某家示威,但是很不幸他直接被某家一场反埋伏冲了过去。
回家麾下大将宗预带兵反攻,范强张达两人亲自冲锋,将那高定打的大败而逃。
今日你若是走了,回到那高定的身边,你觉得他会如何想你?”
“你为何要告诉某家这些,你让某家自己回去,然后出了事情你当这个好人不妥么?”
“你又不是傻子,就算现在你看不出来,回头你还看不出来么,俺张益德不是那卸磨杀驴的黑心屠夫。
你要回去,某家将事情和你说个清楚,战场厮杀没有回旋的余地。
但是某家敬你是条好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