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冤枉的呢?只有查下去,才能得到真相。
周末,吉时来到了尚城有名的富人区高档小区门口,他今天要拜访的对象名叫廖方南。
上周末,吉时去找了另一个廖姓女子,排除了她是廖琨后代的可能性。易文翰那边也排除了一个。这周末,他们俩分工,还是一人找一个。吉时有预感,就在这周末,也许就在今天,二选一会出结果。
开门的是保姆,她把吉时请进书房,说是廖先生正在书房等他。提前预约了,待遇就是不一样。
吉时昨天预约的时候自称是着名历史学家孙教授的徒弟,想要编撰一本有关民国报社媒体历史变迁的书,所以想要寻访民国时期那些当过记者的人的后代。
上周末,吉时去找到那位廖女士,她倒是挺配合,虽说不知道自己祖上的廖琨是不是当记者的,但也给吉时展示了她家的传家之宝,古董照相机,说是祖上留下的,说不定就是廖琨当年采访拍摄用的相机。
可是光有相机有什么用啊,又没有胶卷。吉时挺失望地鉴赏人家的老古董,结果意外发现了相机上的一串编号,上网一查,这是外国货没错,但是出产年份是1956年。
吉时没拆穿,1956年的进口货,也可以当做传家之宝嘛。总之上周末的那趟,等于一无所获。但今天这趟,吉时有预感,一定会有所收获,因为昨天预约的时候,这位廖方南显然是有料,一点没推辞,直接叫吉时上门详谈。
廖方南是成功企业家,是做网站的,某种程度而言,他跟廖琨是同行,都是媒体人。他会不会是继承了家业呢?
书房里,廖方南客气地请吉时坐下,询问吉时为何会知道廖琨这个名字。
吉时既然自称是孙教授的学生,那么尚城日报社社长刘非就是他的师兄。吉时说,他曾拜托师兄查看了民国时期的旧报纸,得知了廖琨这个记者,对他产生兴趣,所以想要寻访廖琨的后人。
廖方南颇为自豪,直接承认:“没错,我的曾祖父就是那个曾经在尚城日报社当记者的廖琨。”
吉时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可算是让他给找到了。
吉时掏出录音笔,很恭敬地说:“您的曾祖父可是传奇记者,您能讲讲有关廖琨前辈的故事吗?”
廖方南替廖琨谦虚,摆手笑着说:“什么传奇记者啊,也是时代背景下一个悲情小人物而已。”
“悲情?这话怎么讲?”吉时好奇,廖琨后来也有故事?
廖方南讲述:上世纪三十年代初,曾祖父廖琨的确是尚城日报的首席记者。廖琨人脉广,为人圆滑,很讨尚城名流圈的喜欢,深得领导重用。
只是好景不长,廖琨的职业黄金期在1934年,因为一则报道,一宗命案,画上了句号。从那以后,廖琨的地位一落千丈,比报社里的新人记者和打杂也好不了多少。廖琨心高气傲,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一气之下辞职了。
辞职后的廖琨一直走背运,去贸易公司打工,瞧不上老板的资本金嘴脸;自己开了个杂货店,不愿意接待日本人;不得已又回去报社,只能得个送报的工种;最后,廖琨便携家带口回了乡下种地。
一直到建国后,廖琨的大儿子,也就是廖方南的爷爷才又带着一大家子回到尚城城区,开始在这片土地上打拼。几十年过去,廖方南也算是继承家业,一开始,他也在杂志社工作,后来传统纸媒被网络媒体冲击,他便下海经商,自己创建网站,到今天,风生水起。
“因为一则报道就导致首席记者地位一落千丈?这到底什么报道啊?”吉时明知故问,他知道,那肯定就是小百合的案子。
廖方南叹了口气说:“当时咱们尚城百乐门有个艺名叫小百合的舞女,当年才19岁,一天晚上,她下班回家的途中遇害了。本来这案子不是我曾祖父跟进报道的,可以说,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为什么会害得廖琨先生一落千丈呢?”吉时的好奇不是装的,他知道,小百合的案子对乔川造成了深远的影响,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一个隐藏的廖琨。
“这都要怪一个名叫乔川的侦探,这个乔川查到了案子的内幕,想要让我曾祖父报道出来,我曾祖父也完全信任乔川的推理,打算通过报纸伸张正义。可是,那样的稿子在当时怎么可能发表出来?”
“那样的稿子?您知道那是怎样的稿子?”吉时大概明白了,廖琨的稿子不能登,所以当时报社才刊登了那篇王衡撰写的简略版报道。也就是说,廖琨也写了一篇稿子,深入报道案件内幕,而且是乔川给他的内幕。这稿件,搞不好还真的留存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