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是,戚远为什么要杀害老爷?他们之间无冤无仇啊!”李诗翠回忆着,“当初戚远被指控为杀人犯,老爷还曾替他说好话,想要力保他呢.”
“是的,有关杀人动机,我也是想了好久,只可惜,目前只有推理,我没有证据。”
“你推理的动机—说来听听。”陶局长对我下命令。
“戚远藏身于苏公馆这件事恐怕苏先生也是知道的,但他并没有说破,而是借此去要挟小贞。”
“没有,根本不是这样!”小贞反应剧烈,大声打断我,带着哭腔大喊,“我跟老爷之间什么都没有,真的,真的!”
“原本这只是我的推理,我也没有多少把握,但你的表现似乎很说明问题。”我对小贞还是颇为同情的,不忍把话说开。
卢昶不解,“苏先生已经有三位太太,怎么可能对一个下人感兴趣?”
李诗翠重重叹息,低声说:“逝者已矣,咱们还是不要追究这件事了.”
李诗翠的态度很明显,作为苏逢春的姨太太,她最清楚苏逢春的为人,这位苏老爷的确做的出这样的事儿。
李诗翠还是不放心,又对陶局长说:“有关动机,希望陶局长能够模糊处理。”
陶局长了然一笑,“二姨太放心,我自有分寸。”
“那,那戚远到底藏在哪里?”毕青书对此耿耿于怀。
“一定在别馆,因为只有在别馆里,他才有机会犯案。值得一提的是—这并不是蓄谋已久的犯罪,而是临时起意。戚远就藏在别馆,而我跟三位太太以及吴西柏的对话,吴西柏开枪击中施杰琳,吴西柏手中的枪掉落地上的大概位置,以及大太太晕倒,我们离开客厅等等,全都被他听见.”
李诗翠打了个寒颤,用惊恐的眼神看我。我明白她的意思,她已经从我的话中得知,此时此刻,戚远还藏在别馆,他当时能够听到客厅里发生的那些变故,如今也能听到我的推理。
我冲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安心,又指了指陶局长和他的数名手下,意思是有警察在,根本无需担心。
卢昶也看出了李诗翠的担忧和我的暗指,冲李诗翠轻生说了句“放心”。
李诗翠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继续推理:“得知别馆的客厅里只剩下晕血昏厥的大太太,还有声音渐渐微弱到消失的三姨太;苏逢春和小贞在本馆,各自处于密室之中,他方便杀人,小贞也可以排除嫌疑。戚远意识到这是他杀害苏逢春为小贞报仇的绝佳机会。所以,这是一场临时起意的犯罪,也是在短时间内谋划过的谋杀.”
“不光是为小贞报仇,只要苏逢春死了,整个苏公馆除了小贞就再也没人知道他的所在,戚远就可以高枕无忧地永远藏在他的庇护所—苏公馆里。”陶局长补充。
卢昶愤恨地击掌,“没错,戚远有双份杀人动机。”
“是的,所以戚远甘愿冒险,他试探性地从藏身之处出来,确认施杰琳也陷入昏迷后,捡走了枪,又拿了我放在别馆茶几上的钥匙,跳窗离开别馆,进入围墙和树丛之间的缝隙,一路奔回本馆。”我不知不觉中又开始跟卢昶一唱一和。
“有钥匙自然可以开外锁,可他是怎么让老爷打开房门内锁的?”李诗翠不解。
“苏先生听到了有人打开了外门锁,然后敲门。他自然而然便会开门,因为他认定所有人都被锁在本馆,能开锁的和敲门的只可能是别馆的自己人,也就是三位太太或者是我这个侦探。他急于开门询问恐吓案到底是怎样的结局,是否如我所说和平解决。不料,门一打开,迎接他的却是——死亡。”
“杀人后,戚远留下嫁祸吴西柏的血字,又把门从外面锁好,原路返回别馆,途中丢弃凶器。”卢昶击掌,这案子已经水落石出,接下来只要逮捕戚远便大功告成,完美告终。
“陶局长,请你分派人手,仔细搜查别馆。不过请放心,戚远手里没有枪,他如果有枪,也就不会捡吴西柏的那把枪行凶了。而那把枪已经被他丢弃在同伙明天方便回收的地方——花坛。”我冲陶局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意为我的推理已经结束,接下来是他的范畴。
陶局长胸有成竹,“那么就请各位移步,方便我们搜寻别馆。”
“不用搜了!”一个粗犷而响亮的声音从我们的下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