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劈下一道闪电,明明灭灭的光透过玻璃窗照在税语眉头紧锁的俏脸上。
轰隆隆的惊雷落下,税语被惊醒,她张大双眼捂着窒闷的胸口,冷汗涔涔。
......
“叮铃铃,叮铃铃。”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划破了万籁俱寂的夜晚。
在沙发上睡着的渝芳被吵醒,她揉揉困倦的双眼,拿起手机。
屏幕上“阿渝”两个字闪烁个不停。
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阿渝居然还没回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她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竟有些不敢接这通电话。
手机响个不停,仿佛地狱使者的招魂铃。
她深呼吸一口气,挤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暗暗责怪自己多想。
“喂,儿子。”
“您好,我们这里是洪城县人民医院,请问您是这个手机主人的亲属吗?”
医院,阿渝的手机怎么会在医院?渝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喂,女士?”
渝芳敛住心神,声线颤抖,“我是他妈妈。”
“是这样的,您的儿子乘坐的面包车发生了侧翻,他和司机......”
电话里说的什么,渝芳已经无心再听。
她的脑子里被“侧翻”两个字填满。
侧翻,面包车侧翻。
她的阿渝出了车祸。
是了,那么大的雨,那么黑的天,如果再碰上个打瞌睡的司机......
泪水流了满脸,无助铺天盖地的砸向她,将她裹得密不透风。
她的丈夫成了植物人,如果她的儿子再出事......
渝芳不敢深想下去,她甩甩头抹掉泪水,竭力镇定下来。
儿子还需要自己,自己千万不能倒下。
她拿出手机,在联系人里找到王春梅。
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响,一下一下敲击在她的心脏上。
“喂,渝芳?”
王春梅的声音迷迷糊糊,显然是在睡梦中被吵醒。
然而就是这句不甚清晰的三个字,让渝芳才停住的眼泪又掉下来。
她泣不成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王春梅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立刻坐起来。
“咋子老,出啥子事情老?你莫光哭嘛,说话瑟。”
渝芳哭得不能自已,她张大嘴巴呼吸,使劲捶打起伏不定的胸膛。
“春梅,阿......阿渝出事了。”
......
医院里,刚刚醒来的江归渝捂着疼痛的后脑勺发蒙。
他记得,当时车子打滑冲出了马路。
情况危急,自己怕簪子被甩出来,两只手一直紧紧将盒子护在胸前。
可现在,他看着自己正在输液的右手和打着石膏的左手。
盒子呢?
他看向旁边换药的护士,“您好,请问有看见一个淡蓝色的盒子吗?”
护士头也没抬,挂好药瓶径直离开了。
江归渝叹了口气,身上是干净的蓝白条纹病号服。
他瞥向一旁的凳子,手机和脏兮兮的校服孤零零的躺在上面,唯独不见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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