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遗物被损毁,手脚也受了伤。
李波心疼税语,特意给她批了一下午的假,让她好好在家里休息。
江归渝在食堂给税语打了午饭,在教室里陪着她吃完后,又把她送回了家。
江归渝蹿上四楼,“妈,给我点钱。”
渝芳摸出钱包,“要多少?”
这个问题把江归渝难住了。
他试探着开口,“您觉得一根银簪子需要多少钱?”
银簪子?渝芳想起税语头上的簪子,心里瞬间明了。
她将整个钱包都塞到江归渝怀里,“妈也不清楚价格。包里有三千块,应该够了。不够的话,给妈打电话,妈给你转。”
税语呈大字型仰躺在床上,疲惫倦怠的合上双眼。
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小雨渐渐变成瓢泼大雨。
冷风裹挟着雨滴从没关紧的窗缝里飘进来。
税语在半梦半醒间被冻的一个哆嗦,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扯了被子盖住自己。
江归渝没有带伞。
下了班车的他被淋成了落汤鸡,可他无暇顾及。
他快速的在街上奔跑,锐利的双眼透过层层雨幕扫视着街道两旁的商店。
终于,在长街中央看见了一家杜生珠宝。
店面宽敞,干净整洁。
几个唠嗑的柜姐看见有客人来了,一个个都站起来露出了标准假笑。
但她们看见穿着一身溅了泥浆的校服,鞋子也不是什么好牌子的江归渝时,又坐了回去。
这种穷学生一看就没什么钱。
只有入职不久的小员工看着江归渝的俊脸失了神。
她理了理工服,热切地迎了上去。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请问你们这有簪子卖吗?”
“簪子?”小员工不确定的开口,“您说的是别在头上的簪子?”
江归渝点头。
“很抱歉,我们这没有。珠宝店很少有卖簪子的,首饰店或者专门卖金银的可能有。”
“谢谢。”
江归渝顶着外套又冲进了雨幕里。
他找了一家又一家,不是卖完了就是没有。
路上行人越来越少,雨也越下越大,匆匆开过的车溅了他一身泥水。
衣服已经湿透,他呸了一声,老天爷你这是在搞我啊。
或许是老天垂怜,一家霍式金银突然出现在眼前。
他在店门口站定,抹了一把头脸,又拧了拧外套上的水渍。确定身上干净后,才走了进去。
店面不大,玻璃柜台后站着一位打着瞌睡的青年。
“你好。”
瞌睡虫飞走,青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需要什么自己选。”
江归渝并不介意他的怠慢。他趴在柜台上认真挑选起来。
柜台里摆放的金银玉器无一不精美,可是没有一样是他要找的。
“还有其他的款式吗?”
青年拿着苍蝇拍,追赶着苍蝇,“没有了。”
江归渝不死心,“可以订做吗?钱不是问题。”
青年有些不耐烦,“不能,你买不买,不买就别耽误我功夫。”
“阿生,来者是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他佝偻着脊背,穿着一身蓝色布衫,袖口和衣摆处已经磨损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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