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立马就联想起如烟曾和她说过的,豪门后院是非多,唉,做人真是艰难!唏嘘完,她抬起小手手看了看。
嘿嘿,不怎么透明了,估计多睡会就好了,苏软闭上眼,快睡着的时候,她还看了眼正在抄写经文的裴寂言。
唔,好乖!她晚上一定要再去找些好吃的投喂。
裴寂言此刻却心烦意乱,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如氏小产了,是因为厨房被人动了?
厨房,厨房?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那盘吃食,手下的笔啪嗒掉在了桌上。
门也几乎是同时被人从外面推开,齐管家走进来,看着正坐在书桌旁的裴寂言,阴阳怪调地开口:“表少爷,侯夫人要见你,跟我走吧。”
裴寂言看了眼跟在齐管家身后的余庆年,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是些盘子的碎片,还有一些脏乱的吃食。
所以,这几日他房里的不对,都是他那位大舅母找人做的?
是因为他推齐杰落水?还是因为他拖着残躯投靠,辱了侯府的名声?
裴寂言低头起身,眼眸微闪,嘴角更是勾起了一抹讽意。
正厅,齐南侯夫人端坐在上首,一身素衣,双眼微红像是刚刚哭过一样,见齐管家领人进来,立马走了过去。
齐南侯夫人看了一眼那托盘上的东西,虽然已经碎了,但的确能看出是如氏院里的东西。
毕竟这样桃花纹的瓷碟,整个燕郊城都没有几个,当初她本打算自己留用的,谁知却被如氏截胡了。
呵呵,不过,若不是这个碟子,如氏也不会蠢的动怒落了胎,还真是替她省心了,想到这,她开口对着地上跪着的小厮问道:“你昨晚是亲眼看见表少爷往井里扔这些东西吗?”
余庆年立马回道:“是,小的昨晚起夜,亲眼看见表少爷去了后厨,还往枯井里倒了东西,小的原本没有多想,但今早一听花荣苑里出事了,便觉出了不对,所以才报给了齐管家。”
听完,齐南侯夫人转过头,看向一直低着头的裴寂言。
“寂言!你怎会如此糊涂,就算你那吃食不合口味,也不该去花荣苑的厨房偷盗,还拿走了如氏最喜爱的桃花纹碟,你可知因你的过错,如氏昨夜动怒到小产了!”
裴寂言抬头看了一眼,明明就压着喜色,却故作悲痛的替他盖棺定论的大舅母,低低地应了句。
“大舅母教训的是。”
齐南侯夫人见他直接就认下了,心里更是满意,挥挥手对齐管家说:“齐管家你带上两个丫鬟,去梅竹苑请示老太君,就说动如氏厨房的人找到了。”
齐管家弯腰应下,立马带人走了。
裴寂言等人走远,才又开了口道:“大舅母,外祖母一会若是过来,寂言应该怎么说?”
齐南侯夫人被这话问愣住了,随后勾着嘴角暗带讥讽地说:“寂言方才不是已经承认了,怎么,现在是想狡辩?可这人证物证皆在,就是舅母也不好偏袒了你。”
裴寂言听她提及物证,更加确定了之前的猜测,袖中的手攥紧,抬头道:“寂言只是不想因自己的过错,而抹黑了大舅母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