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旧全力以赴。
只因为他不相信老妪那一刀只是单纯的劈碎了玉甲头盔,尤其是接下来男子不是立即遁走,而是强行血炼长刀,让他无比肯定,男子已经受伤,而且伤及识海神庭。
并且,在宁白峰看来,男子真正干了一件不得已之下的蠢事,那就是血炼。
与东羽分别前,他就简单了解过一些灵兵血炼之事。
兵器有灵,认主最快的方式,便是灵兵择主,自愿归附。而血炼之法便是以自身精血为媒介,炼化灵兵,然后以自身神魂盖过器灵意识,强行而为,这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必须是意识清醒,神魂坚韧,否则又有可能血炼不成,反倒成为灵兵的器奴。
所以此刻男子强行血炼,若是能安静施为,还不会有多大问题,但偏偏这个时候,寸思却成了搅局者,尽管没有一击斩杀,但却打断血炼,使男子此时内外交困,内里需要与刀魂相持相斗,外面还要疲于应付那道飞剑,以及白衣男子的攻击。
所以,时间拖的越长,对玉甲男子来说越是不利。
宁白峰攻势依旧沉稳,丝毫不慌。
玉甲男子一拳击开短杖,手中长刀再次与青芒相击之后,眼神略微疲惫的说道:“小子,我将飞剑还给你,咱们就此罢手如何?”
宁白峰不说话。
玉甲男子面色阴沉如水,“我可以心湖起誓,放你们离开安全离开此地!”
宁白峰丝毫不为所动,拦人式依旧连绵不绝。
不求瞬间杀敌,只需困死对方即可。
玉甲男子骤然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如纸,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出现浑浊。
宁白峰立即好不犹豫一招指天式。
青芒瞬间转向,刺向男子头颅。
然而玉甲男子却在即将被刺中的时候,毫无征兆的低头,避开这致命一击,青芒掠过,将男子头顶发髻崩散。
下一刻,短杖猛然撞在男子胸前,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然后,男子便不管不顾的顶住短杖前冲,将白衣青年抵的不住倒退,紧接着,男子右手长刀一扬,迅猛的看向白衣男子脖颈。
宁白峰手中短杖瞬间崩散成数节,整个身躯撞进玉甲男子怀里,双手握拳,一拳又一拳击打在男胸口。
玉甲男子被打的后退数步,一刀磕飞青芒,左手同样一拳打在白衣青年的胸口上。
两人的贴身肉搏,拳拳到肉的厮杀,惊的疗伤的两人再次目瞪口呆。
魏行的断臂上再次长出肉膜,但脸色依旧苍白,老翁那一道阴招并不只是炸断他一条手臂,那道乌黑印记更是遁入他的气海之中,如毒药一般不断侵蚀他的气海,若非他的药物够多,此刻早已僵死在地,但那道乌黑印记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清除,只能坐地旁观。
尤其是身躯腐朽的宫权,简直不敢相信有人竟敢与身穿甲符的武夫如此对战,虽然他先前听青年说过全身上下都是护身法器,猜测那件白衣便是法袍,但法袍不是甲符,防护力并不见得有那么强,并不足以支撑的起与人如此搏杀,然而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深深为之震撼。
残破的房间里,两人厮杀的难解难分。
宁白峰纵然身穿法袍,体魄非凡,但是与一位剑胆境修士如此对拼,依旧是浑身疼痛,气海翻腾,嘴角隐隐有一丝血迹。
但玉甲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发髻崩散,眼神越发趋于浑浊,显然与刀魂的消磨之中,渐渐落在下风,身上虽有甲胄护住,但若是继续拖先去,落败是早晚之事。
心知这一点的男子,眼中骤然血红,身上气势暴涨。
以自身精血饲刀的时候,竟然还燃烧精血,这显然是已经是穷途末路,不要命的打法。
男子以后背硬扛飞剑一击之后,一拳砸在白衣青年的额头,将其逼退开去,然后长刀上亮起一抹雪亮光芒,照耀的整条手臂都光辉闪闪,紧接着他双手持刀,重重斩下,一刀砍在短杖上,光华爆炸,白衣青年连人带杖被砍得倒飞出去数丈,重重撞在渡船侧壁上,撞出一个大窟窿,白衣身影就此飞出渡船,陷入阴沉地气之中。
宫权瞬间前扑,想要伸手抓住。
魏行探身而起,有些茫然。
失败了?
玉甲男子缓缓转过头,血红的眼珠死死盯着断臂男子,和趴在地上的童子,大步走了过去。
忽然之间,男子前面数丈的木板,毫无征兆的炸开,一道身影带着激射弹飞的木屑,破地而出,一杖戳在男子腰腹正中。
玉甲男子后退数步,死死顶着这一击,双手握刀,高高举起,刀光绽放之下,犹如夜间举火,衬托着男子愈发威武。
然而还等不到长刀有何作为,玉甲男子身上骤然被缠上一张大网。
这只渔网出现的极为突兀,近乎是在眨眼间便出现在玉甲男子身上。
就在男子被困僵硬的瞬间,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寸思!”
‘动手!’
喊寸思的毫无疑问是宁白峰,但是喊动手动是宫权,但真正身形如黑豹般前冲的,却是魏行。
一道青芒瞬间洞穿玉甲男子再无护甲的头颅。
一只黑色木尺奋力横斩。
男子的头颅瞬间飞起,猩红鲜血喷洒一片。2k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