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对敌,切勿分神。
对于这句话,宁白峰在苏老的棍棒底下深有体会。
然而玉甲男子却在与持刀老妪的酣战中,再次走神,并且时间稍长。
持刀老妪虽然非人,但其智慧并差于人,尤其是曾经在上一代刀修手中,厮杀无数,更经历了刀剑之争那个残酷的年代,对于本能的厮杀却极为擅长。
因此,在玉甲男子因为老翁的暴毙而目瞪口呆之时,持刀老妪手中古朴长刀光芒绽放,流转在刀身上的宝光恍如火龙一般,照耀的渡船底部亮如白昼。
长刀以劈山之势,重重斩在玉甲男子的头颅上。
这一次,玉甲男子没有被击飞出去,脚下渡船残木都未破碎,就像是老妪这一刀毫无威力,轻轻搁在男子头颅上一样。
被这华丽刀光所震撼的众人,一时间根本就没办法缓过来。
虎头蛇尾?还是只是样子货。
可是接下来的情景,让人瞠目结舌。
从始至终,玉甲男子与老妪对战,虽然都是被压着打,但却一只都安然无恙,就连先前爆发的一刀,也只是将帅甲斩出一道痕迹,导致帅甲有所损伤,却并未让甲符伤筋动骨,只是让男子心痛需要耗费大量神仙钱去修复而已。
站在原地的玉甲男子头顶上,响起一丝极细微的咔嚓声,这一丝声音轻,轻到任何一个呼吸声都有可能将其盖过,然而此刻渡船底下的人却早已屏住呼吸,所以这一丝咔嚓声,传进在场众人耳中。
但就是这样一道极细微的咔嚓声,在玉甲男子脑海之中,不亚于一道震天惊雷,别人可以不当回事,他却已经吓得几乎魂飞天外,这一刀正中额头,若无甲符头盔相护,头颅绝对会一分两半。
咔嚓声过后,头盔上一道细微的裂纹从刀刃下散开,眨眼间就密布整颗头盔,然后嘭的一声,炸成无数细小的荧光微粒,随风飘落。
甲符莹白如玉的头颅碎了,男子的头颅就这样直接暴露在长刀之下。
老妪抬刀,顺势再劈。
但却僵在半空,无法下落分毫。
一只手掌抓在老妪握刀的手背上,然后老妪的身形,被一道璀璨剑芒击散,如泡影消散。
刀魂剑灵一类的神兵灵体,被击散之后,自然能重新从兵器本身上再次出现,但若是握住兵器的人不想让其出来,那么任凭兵器再如何挣扎,一样无用
此时的情景就是如此,刀身上宝光流转,长刀不停震动,但却依旧无法脱离男子掌控。
玉甲男子骤然吐出一口鲜血,喷在长刀上,赤红的鲜血瞬间如同被棉布吸收一般,渗进长刀之内。
血炼,宁白峰曾经见到过一次,这种非常时期的非常之法,能迅速的让无主灵兵认主,并且短时间之内达到小炼的层次,好处很多,但危险极大。
然而,若是让玉甲男子熬过这层危险,那么真正将会危险的,就是现在的他们三人。
此时,魏行断臂,独自坐地服药疗。宫权使出本命物对付那只龙头拐杖后,吐血靠墙跌坐,脸色惨如金箔,已然没有出手之力,除非拼命。
宁白峰不能静等势态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悄然间,一道青色流萤窜出,疾速刺向男子头颅。
青芒乍现的瞬间,长刀横拍过来。
叮的一声响。
火花绽放,青芒横飞出去。
紧接着,一道青芒不绕着玉甲男子翻飞,不断撞击道甲胄和长刀上,火花四溅,叮叮声不绝于耳
玉甲男子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眼神阴沉的看着白衣青年,嘲讽道:“不赶紧逃跑,却在这里做无用之功,真是愚蠢!”
宁白峰看着男子手中长刀不停,指着那抹流萤,淡然道:“愚蠢?我若是此刻放弃反击,才是真正的愚蠢!”
玉甲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意,闭口不言。
宁白峰却并不想就此作罢,左脚一踩地面,身形瞬间前冲,手中游方杖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戳向男子头颅。
然而男子却早有准备,左手剑指上剑芒吞吐,剑气绽放,撞在游方杖上,紧接着就是一身炸响,剑芒崩散,剑指被震退,指骨之中传来锥心刺痛。
玉甲男子苍白脸色,一片愕然。
然而这一击才只是开始,紧接着就是连绵不断的杖影不断砸出。
玉甲男子握爪成拳,然后以此与白衣青年缠斗起来。
一时间,青芒闪烁,长刀翻飞,人影交错,激战正酣。
本身是一名剑胆境剑修,若是真要想走,他自认为这些人还留不住他,但是骤然被老妪一刀砍中,明面上只是甲符头盔破裂,然而依旧有三四分威势冲进头颅之中,搅得他神魂动荡,识海神庭一片翻腾。
此时的他也是有苦难言,先前吐血强行炼刀时,以言语来迷惑,就是想将白衣青年惊退,却没想到对方不上当,不仅以身外飞剑打断拖延血炼进程,甚至近身作战,拖得他基本没有喘息时间。
时间对玉甲男子来说,很重要,但也很致命。
宁白峰攻势不停,也不敢停。
尽管这些攻击不断被拦下,甚至是击打在玉甲上,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仿佛这些攻击就如同男子所言,都是些无用功,但宁白峰却依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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