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不由对这位如今炙手可热的武进伯柴榕心生好感:“在下……我虚长四郎一岁,今年二十有五。”
“赵大哥。”柴榕道。
这……果然是乡下汉子,就是直爽——
虽说长的实在漂亮,没有一丝的乡土气息,完全一副世家贵公子的模样。但可比那些世家子弟要挺拔的多,也义气得多。
柴榕两口子都已经这么说,显然他再推辞就落人脸面了,赵子敬一拱手:“四郎。”
“赵大哥,不知婶婶可还好?”贵妃突然问,按理说她应当去拜见的。
赵子敬脸色微变,自从赵诚的死讯传回京城,赵夫人的身体就没好过,终日以泪喜面。直到昨晚亲眼看见旺财带回来的尸体,赵夫人承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虽然没过多久就醒了,可是整个身体去垮了。如今在后院连床都下不了,更不要说见人了。以至于今天的丧仪全程都是赵子敬夫人刘氏在操持。
若是之前,赵子敬很可能找个借口遮掩过去,可是贵妃和柴榕如此实诚,他也不好拿他们当外人,便将情况如实说了一遍。
“那我今日就不去打扰婶婶,待过些时日婶婶好些了,我再过府拜见。”
赵子敬点头,吩咐下人请刘氏出来招待贵妃。
柴榕却不急着进去,“我先去给赵大叔上柱香。”
然后他转回身,冲赵子敬道:“大哥,我不懂这些规矩,但我知道赵大叔是个好人,他待我一直很好。你有什么就尽管吩咐我……”
接下来,他就不知道再说什么,能表达自己亲近的心情了。
“旺财知道的,我不是客套。”
赵子敬微怔,都说这武进伯目高于顶,冷酷又傲慢,只和成国公府的安陆侯一块儿玩,等闲人都近不了身。而且昨日他俩还一道将舞阳侯世子给打了,不仅没挨皇帝的训,反而将伯爵位给捞回来,强势打了舞阳侯府的脸。
以前安陆侯混世魔王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现在俩第二就可以挤上去一个第一了。
这些天赵子敬虽然没见过柴榕,可是京里处处都是他的传说,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
可是今日一见哪里是冷傲,高不可攀,分明是赤子之心满满——
不过是不擅言辞。
赵子敬直到这时才有了平视柴榕的心思,毕竟是圣上面前炙手可热的红人,哪怕因他爹那一段故交也不过是老皇历了,人走茶凉,更何况是人死了。
可是看柴榕那不擅言辞,又努力想要表示亲近的小样儿,赵子敬居然有种将他揽怀里让他叫哥的冲动。
不过……这是武进伯……武进伯……
赵子敬暗暗提醒自己,还是别一时冲动的好。
然后一把拍到柴榕肩上:“行了,四郎。哥哥知道的!”
然后重重点头。
柴榕回以更重的点头。
旺财:……
果然是他义父的亲生儿子,随时随地脑补歪楼的风格一脉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