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让他得个空去给小伙伴们通知一声,不行他们就地撤了得了。他越看那傻子的箭术了得,胜算颇大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柴榕拉了个满弓,再度对准了他——
“师娘!你看师父。闹着玩儿不带下狠手的,万一手秃噜了射着我!”杭玉清气急败坏,转向贵妃求公道:“你看他,动不动就拿那东西要射我!他是我师父吗?!”
贵妃哑口无言,这货该怎么说他呢。
倒打一耙的好手啊,脸不红不白的。师父师娘叫的那叫一个顺,要不是她这双火眼金睛,一搭眼就把他心肝脾肺肾都看得明明白白,指不定还真让他这厚脸皮给糊弄过去了。
“四郎,我告诉过你什么——”
“有人。”
杭玉清一屁股坐地上之后,柴榕箭头所向依然未变,他黑亮的眸子紧紧盯着前方,像鹰一样犀利,阳光洒在他脸上,竟是前所未有的耀眼。
贵妃忍不住感叹,他像正常人一样说话的时候也是帅的没谁了。
就好像视线不受控制的就被他吸引了,紧紧黏在他身上。
杭玉清一听有人,顿时慌作一团,扑腾着就起来了,他也是一进山就晕头转向不知哪儿是哪儿了,现在这处到底是不是他们约好的地方他根本认不得。
他嘴里直嚷嚷:“是人就更不能射了,你射死了人要偿命的!”
就想着给小伙伴们提个醒,这大杀器手里是有家伙式儿的,须小心提防,长点儿心的听得出他话音儿的就趁早撤了吧。
贵妃挑眉,这就是他的布局了?
“徒弟,这你就不用怕了,你师父有准头,指哪儿打哪儿,见血封喉。”
杭玉清不听则已一听这还了得,顿时就扑过去抱住柴榕的腰,以大鸟依人的姿势直接入柴榕的怀里。
贵妃:“……”
柴榕:“……”
“不能射啊,你要把人射死,我可是会举报你的,你就犯了人命官司——师娘,你说是不?快叫师父放下箭——”
杭玉清还没说完,就听柴榕端着弓箭的姿势不变,嘟哝了一句:“人怎么越来越多?”
多就对了啊,杭玉清小巴掌往心上一拍,这就是他的人缘啊,召集了好多的见义勇为人士共襄盛举!
“师娘——”
贵妃见杭玉清吓的面青唇白,也差不多了,便拍了拍柴榕的后背:“把箭放下,不许朝人身上射。”
柴榕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才把拉满的弓给收了,就见前面十几米处的树林嗖嗖蹿出十来个半大小伙子呈半月状将贵妃三人就转到了中间,大的不超过二十岁,小的顶多十岁出头。站在最中间的个子最高,瘦瘦长长的跟个竹竿一样,像是个领头的,冲着柴榕就是一抱拳,还没等他自报家门,就听后面一声惨叫:
“娘希匹,谁特么在这儿还挖了个粪坑!臭死老子啦!草!草!草!好臭!”
山木间回荡着粪坑里撕心裂肺的怒吼,一众站在山上脚踏实地的人不约而同陷入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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