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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好了吗?”
祀凉看着面无表情的君和,顿感陌生。想来大抵是因为朝衿之死,祀凉心中不免有些怅然。
想到先前漠引与他讲的事情,他忍不住对君和解释道,“师尊只是不想让寐吾带走师姐,才将她送入惩戒崖的结界中,并不曾想让师姐受罚。”
君和神色淡淡,“方才漠引与你说的,我都听到了。”
祀凉见君和神色未缓,便没再开口说话。
“我今日来,是问你的决定。”
祀凉闻言,将手拢在袖子中,微微握紧,“我不会离开天道院。”
“我知道了。”
君和语气不变,想来是料到了祀凉的回答。
但是接着,她又道,“不过我只是问问你罢了。你既然不愿意,等天道院覆灭了,你便只能离开。”
祀凉心神一震,视线定定地看着君和,“这才是你的目的?你早就准备攻伐天道院,朝衿的事不过就是个引子罢了。”
君和微微勾了勾嘴角,“对,本君想要的东西,从没有得不到的。”
这是君和第一次在祀凉面前自称本君,可见其决心。
祀凉微微垂了垂眸,良久才道,“那我随你离开天道院,你是否能停下攻伐天道院的计划?”
“不能。”
君和走到祀凉身前,缓缓蹲下,视线与他平视,才继续道,“你是天道院的圣子,是天道院有史以来最具天赋的继承人。我将你带走了,天道院众人又怎会甘心,定会想方设法从我手中将你夺回去。如此麻烦,还不如一开始就杜绝的好。”
望着君和眼中的势在必得,祀凉忍不住移开自己的视线,“值得吗?”
为了我,如此劳师动众。
君和伸手轻轻触了触祀凉眼角的泪痣,幽幽道,“有什么不值得?为了你,便是毁了天道又如何?何况区区天道院。且你们天道院对待那些背逆者,不也是采取这种将危险先杜绝在萌芽中的计划吗?”
看着祀凉眼底的震惊,君和微微一笑,“感动吗?感动就和我去东域。”
“抱歉。”
看到祀凉坚决的神色,君和脸上笑意不减,只是这笑意未达眼底,“没事,再过些时日,你想一辈子住在剑心谷,我也可以陪你。”
祀凉自然明白君和话语中的意思。
等到世间不再有天道院,剑心谷变成她东帝廪君手中的地方,她便可一直陪着他在剑心谷。
说完,君和缓缓站起身,祀凉满目都是君和黑袍衣角上的那些金莲。祀凉脑海便开始缓缓浮现中域高空看见的那副万千金莲盛放的景象。
见君和转身准备离去,祀凉想要问问君和受了他师尊一剑后的伤势,但是看着君和的背影,他却迟迟没有开口,直到君和离去。
君和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天道院,站在天道院所在区域的上空,看到距离天道院不远处的城镇中满目荒凉,便闪身往那处而去。
还未靠近,寐吾的身形便在眼前缓缓浮现。
就听他语带嘲讽道,“东帝廪君也不过如此,喜欢一个男人,还需要动手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