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小小的四郎。
刚出门口。
“夫人,庄主叫你,让奴婢带小少爷去吧。”一个面生的女婢找到了她。
因为婢女大都是乔兰儿的,自己面生也实属正常。“嗯。落云在哪里?”
“回夫人,书房。”
阿酒想,一定是落云怕自己因为今天的事情不开心,着急向自己解释。宾客还未走完竟然如此着急,看来真的是担心自己的要紧。
一会儿一定要告诉他,不要这样紧张自己,以后就是庄主了多关心庄内事物,自己不要紧。帮不上什么忙,能做的就只有不添加负担。
行至书房,敲门,无人应答。
这时旁边刚好经过一个下人,看到阿酒夫人道:“夫人,庄主现在在送宾客,不在书房。”
“不在?”阿酒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突然疯狂奔跑。
仆人慌忙让路。
“四郎?四郎?四郎?”阿酒边跑边喊着,无人回响。
阿酒心里慌了。
“四郎?四郎?四郎?”阿酒疯了一般,歇斯底里,横冲直撞。下人和未尽的宾客看到后纷纷闪躲,生怕冲撞了自己。
“这个女人像个疯子。”
“新庄主怎么娶了这么个平妻,和仪态端庄的乔兰儿,半点都比不得。”
“配不上新庄主。”
“”
有些声音跑进了阿酒的耳朵,可是她却半点都顾不得。
慌乱的寻找,撕心裂肺的喊叫。
等阿酒找到四郎时,小小的四郎面朝下方,飘在庭院的水池之中,一动不动。
送完宾客闻讯赶来的落云和乔兰儿,看到了站在水池下抱着四郎的阿酒,阿酒有些痴语。
连夜搜查下人,彻夜问询。
“阿酒,四郎是不小心失足落水的。”落云蹲下来,看着不肯松手抱着四郎的阿酒。
阿酒看着落云,止不住的眼泪,不停地摇头。泪水打断了她的话语,她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啊啊”无数的话语,悲伤全部融为歇斯底里的呐喊。精神崩溃的阿酒昏倒过去。
半夜醒来,慌忙跑去池塘。完全没有看到旁边的男人。
男人看着阿酒半夜向疯了一样,鞋也顾不得穿横冲直撞的冲向外边,自己也紧跟着追去。
“阿酒!阿酒!阿酒!我叫你,你也不管,就径直跑。我在啊!我一直在你床边,守着你。”在池塘边追上的落云抱着阿酒。
“落云,你听我说,四郎不是失足落水,四郎是被害死的。我们的四郎是被害死的!”精神不定的阿酒嘶吼着。
今夜的月亮,是一轮似豆芽儿般的残月,腥红腥红。
“阿酒!”落云的声音有些严厉。
“他们说是你叫我,是你叫我啊!我们的四郎要去如厕,然后然后有个婢女就过来说她去。然后叫我找你啊!”阿酒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常一点,可还是经不住语词混乱。
“你说有婢女叫你找我?”听到了重要讯息,落云赶忙追问。
“是,是啊是。”哭腔,鼻水。一个几近崩溃的女人,完全顾不得自己现在是什么形象。
“哪个婢女。”落云追问。
“哪个?”见到阿酒没有回答,小心的又问了一遍。
这么大个山庄,又为乔兰儿新添置了这么多,自己也不认得啊!阿酒只能摇头,再摇头。“落云,我不知道。”
看着阿酒现在的状态,落云闭上了眼睛。“阿酒,你癔症了。你是悲伤过度了。”
阿酒听到落云的话,急忙辩解,“不是!落云!你相信我!你一定要信我!你”
落云点了阿酒两下,阿酒瞬间倒在他的怀里。
现在的阿酒太累了急需要休息,自己不得以只能点了穴位。让她好好睡一觉,也许睡好了就不这样疯癫了。
淅淅沥沥的雨下着,四郎的葬礼。
失了儿子的阿酒,整日整日的靠在水池边,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落云三番两次来劝也不听,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
落云实在看不下去,强劲的将她抱起。“孩子还会再有的,你自己最要紧。”
阿酒痴痴的望着他。“还会再有吗?还是四郎吗?”
“阿酒。”落云的声音里带着无奈。
落云陪伴着阿酒的日子,越发的多了。
庄里的大小事务,例行公文都在阿酒这里处理,每晚也在阿酒这里夜宿。
如今他已然是一庄之主,去留也无人辖制。陪伴的时间多了,阿酒的神情也渐渐的好了起来。
经过细心的呵护,两人甚至可以并肩阔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