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苏钰不说还好,一说金南方更加恐惧,擦了擦冷汗,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全是附和苏钰。
“本官再给你说说当时的案卷……”边说着,苏钰从桌上摊开一份案卷,继续说道,“上面说到,是张家的牛践踏了你家的地,所以你就让人杀了他家的牛对吧?”
金南方点点头,又想起了刚刚的一幕,随即又摇摇头。
苏钰也没管他,他的态度怎么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苏钰想不想继续下去。
“然后张家老汉诬告你,你气不过,将他打了一顿,是不是?”
金南方一听,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刁民嘛,就是欠抽!
于是金南方又点点头,可是想起了苏钰刚刚的话,金南方又觉得心虚,连忙摇摇头。
“后来你又状告张家,横行乡里,欠钱不还?是不是?”
这次金南方有些犹疑,不敢点头,又不敢摇头,于是壮着胆子问道。
“苏堂尊,你到底想的什么你说,该怎么样草民都认了。就请苏堂尊,看在草民姻亲白家的份上,希望苏堂尊高抬贵手……”
苏钰微微一笑,语气十分钟温柔,说:“别紧张嘛,本官向来依法治民,本官向来讲理的,该是你的绝对是你的,不该是你的本官从来不强求的。”
金南方咽了口唾沫,看了看一旁趴着跟死狗一样的蓝县丞,又看了看十分“和善”的苏钰,金南方这颗心,彻底死了。
金南方百分之一百的确定,苏钰这次就是来整死他的……
这边金南方还在胡思乱想,那边苏钰又继续说道:“金员外,本官这个案子也看了很久,本官还是觉得这个判决不合理!他张老汉的牛踩坏了你家的田,不仅如此,还纠缠不休,诬告你。只是打了一顿算什么?本官觉得,此人应该再赔金员外白银五十两!”
“五十两!!”
这个数字一出来,下面瞬间炸开了锅!无数的老百姓无不低声痛骂!
“还以为来了个清官!没想到更是个贪官!”
“呸!狗咬狗,一嘴毛!”
“吃相都不要了?什么玩意?”
五十两银子?前面就已经说过,长安一家普通市民阶层,五两银子就足够一年的花销了,而五十两白银?算起来也至少是十年以上的倾家荡产!
张老汉本来就是一个佃户,甭说五十两了,就是五十个铜板,都拿不出来!家里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头老牛,也被人给宰了,这是要逼死人啊??
果然,那张老汉一听,连个声都没吭,白眼一番就晕了过去了……
“救人!救人!”
苏钰慌忙连喊,那边的大夫连忙丢下蓝县丞就去救张老汉了。要知道苏钰这台戏才唱了一半,万一这正主翘辫子了,那苏钰真的是弄巧成拙罪该万死了。
金南方也不是一个蠢人,既然心里有了数,自然不会相信苏钰的鬼话的。
金南方老脸一笑,满脸横肉,说:“苏堂尊说笑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和睦相处,团结邻里才是正处。赔钱什么的就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