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的声音似破鼓一般无力而沉闷,他慢慢踱步进来,似乎这两天累的不行,又好像是时间看的太快。他走了几步就气喘吁吁,摸到桌子旁边做了下来。
“是我的主意,就他那个瓜脑子想不出来的。”
“唉……”
一声长叹,老张头休息了一会儿,再次说道:“他虽然不争气,但也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
也不知道是老张为了开脱自己的儿子,还是老张头发自肺腑之言,苏钰看着老张头的神色依然很恶心。
“啧啧……”卫慕言嘲讽道,“干的禽兽之事还不是穷凶极恶之人?”
老张头眼皮垂在下眼眶,看样子是真的老的快死了
但他还是说道。
“禽兽的是老头我,不是我儿子,这主意也是我出的。”
“我想听的不是这件事,说完我自然会杀了他。”苏钰面若寒铁。
“小池村就这么大,年轻人不是服了劳役就是上了战场。也只有渔哥儿和我家的孽畜了,我知道,就算埋了尸体也没用,几户人家早晚发现人不见了自然会报案。”
“我家女儿……”老张头说到这里,老泪纵横,“我女儿破了身,这几年襄阳也算平和,官府查早晚也要查出来。”
苏钰这个自然听懂了,小池村就两个壮丁,渔哥儿是父亲本来服了军役,自然免除了。而老张家的畜生,是被军营踢了出来的,据说这个人实在太没用了,连伙夫都当不了。
“我儿子没用,官府若来查以他的性子,一审就什么都交代了。恰巧背着尸体出去的时候,看到了哥儿在露野炊火,我就寻思着,如若让官府来查还不如顺便找个人给个交代?”
“于是我父子两趁哥儿睡熟了,就把尸体放在了哥儿身边,准备第二天早上来个‘人赃并获’,所以就有后来的一幕了。”
事情就是如此简单,也是那天渔哥儿彻夜未归遭的事。
“其实他在不在都无所谓,因为我在路上就已经改了主意,不遇上哥儿我也会把尸体放到他家门口去……”
“好一条老狗!”卫慕言恨恨骂道,“没想到南陈百姓还这么‘聪明’?”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新野官衙投案自首。”苏钰淡淡道,既然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她就不需要多此一举杀人了。
“呵呵。晚了,今天渔哥儿就被定罪了,明天他就要被斩了。”
老张头笑着回答。
苏钰蹙眉,否决道:“不可能,官衙没那么快定罪!案文都来不及写。”
“姑娘听过负罪金?”
老张头嘴里蹦出一个她从没听过的词。
“那是什么?”
“就是……花一些钱,把罪名给定死了,当然是要有证物的情况下,这个证物也是可以伪造。”
卫慕言一听,立即出声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官差也知道渔哥儿可能是被冤枉的咯?”
卫慕言说完,戏谑地盯着苏钰。
“哪有什么可能不可能?自古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老张头摇摇头。
“那我只能杀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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