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的周澈到了乌拉特,在王智的陪同下视察了整个乌拉特的城防,乌拉特主城已经筑好,卫堡的地表工程也已完工,外围,一个个的围屋被栅栏和土方连接在一起,屯民们已经开始烧荒,翻地。看着被雪覆盖的麦子,到了来年,这里将变成麦浪滚滚的良田,为乌拉特提供源源不绝的粮食。
站在乌拉特的城头,周澈道:“伯聪,这几个月来,便一直是这样平静么?”
“不错,初筑城时,我着实担心,日夜提防蛮子的铁骑忽然来袭,但随着乌拉特城防体系的日渐成熟,我也便慢慢放下心来,看来乌拉特的失守对羌渠的打击极大,今年他的确是偃旗息鼓了。”
听到经验丰富的王智也作如此判断,周澈提起的心又稍稍放下了些。
“对凤来城的哨探一直在持续吗?”
“双方的哨探一直便在这百多里方园地里相互绞杀,小规模的交锋时有存在,对于凤来城,青红两部极为小心,我们的哨探根本无法靠近,一旦靠近便会遭到对方全力剁杀,这几个月,我已损失了上百人手了。”
周澈脸色微变:“也就是说你一直没有搞清楚青红两部到底在那里做什么?”
“不清楚。但我以不变应万变,不管青红两部想做什么,我只要将他们盯在凤来坡就可以了。”王智道:“他们想要进攻并州,那乌拉特就必须拿下,我们守住这里,就遏制了对方的咽喉,不怕他们耍什丵么花招。”
“假如青红两部在那里什么也没有做呢?”
“啊?”王智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周澈,有些发楞。
“我是说青红两部十数万人口,七八万精兵,驻扎在那里,建起了偌大的营塞,但一没有贮存粮食,二没有蓄集攻城器械,就是这样毫无目的在驻扎在哪里呢?”
王智惊讶地道:“这不可能,以我看来,羌渠是想把凤来坡经营成第二个乌拉特,但凤来坡不论是在地理位置还是其它方面,都不足以担此重任,所以那里只能是一个暂时的临时基地,对方一定会贮存粮食,打造攻城器械,以备进攻所用。”
周澈拍了拍城墙:“不行!伯聪,派出一营人马,突袭凤来坡,打他一个闪电战,我不要求你们占领凤来坡,也不要对敌人造成多大的伤害,我只想知道,对方在凤来坡到底在做什么?羌渠绝不会做此无用功,如果青红两部一直对你有攻打的意图,甚对曾付诸行动的话,那我反而放心,但眼下这种情况,着实让人感到诡异。”
王智稍一迟疑,立即答道:“是,我马上派一支骑兵,争取打到凤来城附近,一探虚实。”
转过身,对身边的亲兵道:“速传吕都尉来。”
日落时分,吕布率领三千骑奔出乌拉特,风驰电挚般地奔袭凤来城,而乌拉特的官厅内,周澈与王智相对而座,默默地等待着吕布的归来。
午夜,城外响起隆隆的马蹄声,城头上传来阵阵欢呼,两人对视一眼,吕布回来了,片刻之后,吕布一身血迹闯了进来,向两人行了一个礼,道:“主公!将军!我回来了!”
“怎么样?”王智急急地问道。
“还行,我冲进了红部的营寨,兜了一个圈子便又杀了出来,大概杀了对方百多人,自己也损失了差不多的人手,这些蛮子,一直在我身后死死坠着,直到看到接应我们的骑兵后才返回。”
“我不是问你这个,是问你在红部营寨里看到了什么?”
吕布稍稍想了一想:“别驾,还真是奇怪呢,红部里的确没有您说的攻城器械,而且以他们反击的烈度来讲的话,也没有当初哨探的那么多人啊?以我看,红部营寨里包括老弱在内最我不超过二万人,顶多组成五千到一万的骑兵。”
“你冲击红部营寨的话,青部那边作何反应?”
“青部的营盘离红部大约十里地,两部呈一字群排列,我冲出来的时候生怕他再出营截击,但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对方虽然戒备,但并没有参与对我的追击。”
砰的一声,王智一拳砸在了案桌上,震得案上的东西跳起老高。
“上当了”他狠狠地道:“青红两部主力只怕早已退走了。”
“奉先辛苦了,你先去休息一平吧”周澈平静地对吕布道。
看到吕布转身出厅,周澈转身看着墙壁上悬挂的地图:“羌渠,你在打什么注意呢?”蓦地转身,对王智道:“不管他打什么注意,但这两部人众,看来羌渠是打算送给我了,王别驾!全军开拔,给我拔了这两颗钉子。”
“是大帅!”王智大声道,心里又羞又恼,自己居然被这帮蛮子骗了如此之久,看来当初青红两部大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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