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仍然让他枪折人退,胸口阵阵发闷.身边的什长不见了,刚刚燕敬看到一个影子飞了出去,那是什长吗?来不及多想,燕敬立即向后退去,身后持枪的战友迅速补了起来。
不停地喘着粗气,他又拿起一支长枪,昂然挺立在后一队列中,随时准备补上空缺,这时,他看到有人拖着一具尸体从他的眼前走过去,他尸体的面容是如此的熟悉,是自己的什长。燕敬鼻子有些发酸,那个满不在乎嚼着带血的草根,一直都很照顾自己的什长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
身前又出现了空缺,燕敬不假思索,大踏步地奔上去,顶上了那个空位。
达耶鲁鹿很恼火,一千铁骑数波攻击,居然连那道矮矮的第一道胸墙都没有攻破,除了留下上百具尸体之外,一无所获,对面的枪阵一波接着一波,似乎永无止歇.从卫堡上射下的箭支仍然密如飞蝗。
"再派一个千人队.要是再打不下来,让千夫长提头来见我."达耶鲁鹿恨恨地道,一边的阿其诺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对方并没有尽全力,可以看出,直到现在,对方的防守行有余力,好整以暇.而且直到现在,对方主城上仍然极其安静,阿其诺不相信对方没有后续手段。
又一个千人队压了上来。
尖厉的哨声三长两短,这是撤退的信号,燕敬转身,大步向身后数十米处的第二道胸墙的入口处奔去,在那里,一排排的弓手开始仰射,为他们的撤退作出掩护。
退入第二道胸墙之后,卫堡这这里便形成一个倒三角形,任何进入这个倒三角形的队伍都将遭到无差别攻击,在这片地带里,没有任何的攻击死角。
"攻破第一道胸墙了。"达耶台吉兴奋地大喊。达耶鲁鹿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但只是一瞬间,他的笑容就凝结在脸上.他惊恐地看到,在他的两个千人队蜂涌通过第一道障碍后,那里狭窄的地形让他的两个千人队挤在了一齐,便在这时,从主城那边飞起大片大片的石弹,遮天蔽日,落点正是这个三角区。
惨叫声,马嘶声,巨石落地的声音,响成一片,短短的时间里,主城那边发起了三波石弹攻击,骑兵们前冲不能突破矮墙后的枪林,后退又被自己的同伴顶住,惊慌失措之下,只能以血肉之躯硬顶石雨。
三波攻击后,冲入这片三角区的二个千人队只有区区数百人逃了出去,剩下的都倒在这片死亡地带.达耶鲁鹿眼中冒着火,看着对方的士兵又从第二道胸墙后冒了出来,冲到三角地区,将受伤未死的骑兵一人补上一刀,彻底解决。
"这周澈真是好心机!竟然隐藏了抛石机这个杀器,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刻给我们重重一击。"阿其诺脸容扭曲,他承认这一招任谁也想不到,先前周澈的第一道防线受到了如此大的压力,蒙冲车和战车几首冲到了胸墙前,他也没有动用这一招杀器,而是硬扛,等到将骑兵诱到这片三角地区后,才猛然发动,一千多精锐的骑兵便在瞬间消失.
想必对方对这种攻击已模拟了多次吧,才会打击如此之准,在与卫堡如此近的距离上,居然没有误击到自己的友军.
遭到重创的达耶鲁鹿只能暂缓攻击,收拾整顿军队。
用数千条性命居然只完成了填平三道壕沟的任务。达耶鲁鹿忽地觉得牙疼了起来,这个周澈,看起来比吕布更难对付啊!
"左校王,我们已打破了第一道胸墙,接下来我们不能再纵深攻击了,而是要先拿下两座卫堡,打破这个倒三角形,只要攻破一座卫堡,我们便能破掉对方破下的这个陷阱,让对方不得不将城外的士兵撤进城内,这样,我们便可能对主城进行攻击了。"阿其诺道。
达耶鲁鹿点头:"你说得不错,先攻卫堡.让牛头部与番羽部去,他们上次曾打破了这两个卫堡,有经验。"
副阳的卫堡已经作了较大的改变,但达耶鲁鹿并不清楚,凭经验他认为目前的卫堡虽然在外形上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改变,但肯定大致结构并不会变,有了一次攻克它的经验,再次攻打它便是轻车熟路,与前一次相比,这一次只不过是守卫人员更多,自己需要付出的代价更大罢了。
牛头部与番羽部上一次吃了亏,但撤兵回到乌拉特后,羌渠对于他们是大加赞扬,不仅赏给了他们数以千计的奴隶,牛羊,还为他们配备了更精良的武器,对于肯为自己流血的部落,羌渠向来是很大方的.
这也让两部热情高涨,接到达耶鲁鹿的命令后,两部兴冲冲地再次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