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而无不及。东厂在民间的名声恶劣,阉人的身份是其一,但更多的还是行事的作风。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朱元璋建立东厂之时曾说,东厂一应资费开销由宫中内库供应,但事实上,摊子铺的这么大,真要全然依靠宫中,只怕朱允炆连饭都吃不起,哪怕徐如意豁出老本,将天门地宫中的金银,以及一身的杀戮点都变卖,最多也只能支撑三年。
皇家提供的那点儿杯水车薪的金银对于如今的东厂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不能与外人言的灰色收入才是东厂走到今日的根本。
对于下边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徐如意并非不知,实际上,他是一清二楚,只是他不愿说,也不能管。
管了,东厂的招牌也就算倒了。没有真金白银铺路,别说他是东厂的厂公,就算他是皇帝说话也没有用处。
“如果他是想对咱家的东厂出手,那契机会是什么呢?”
。。。。。。
一次次笑话一般的刺杀,面对着徐如意轻蔑的目光,蓝春赶到无比的绝望。绝望所衍生的情绪无外乎两种:强者奋发崛起,弱者自暴自弃。
蓝春无疑是个弱者,在徐如意当着他的面将一壶加了砒霜的茶水饮下却不见异色之后,他终究选择了放弃。
他离开了东厂,徐如意同意了。他也想离开南京城,但徐如意没有同意,给出的理由是他没有自立的能力。
他想反驳,但对方没有聆听的时间。
一切抗争无果的情况下,他隐姓埋名,来到了一间酒楼中做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帮厨。待遇不错,最起码包吃包住,每月还有二钱的银子。
东厂对他的监视仍在,这是一种变相的保护,他很清楚,他不会感激。一个自暴自弃的人心中唯一的想法只是混吃等死而已。不接受东厂的施舍已经是他最后的尊严。
夜凉如水。
一天的忙碌过后,蓝春草草的用湿抹布抹了一把脸便躺在了床上。
屋子里有一个酸臭的气味,有他的一部分原因,但最主要的还是大厨那双潮乎乎的破鞋。账房住在隔壁的屋子,一墙之隔挡不住他轰天震地的呼噜声。还好,蓝春已经习惯了。
迷蒙间便要到了周公接引的时候,一个漆黑的身影飘到了他的床边,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他的嘴。
“唔?!”蓝春猛然睁开双眼,正要喊叫,却听一个低低的声音言道:“随我来,我能帮你报仇。”
报仇,就凭你?
对于这黑暗中的声音,蓝春是一个字也不信,面对一个不惧刀剑猛毒的东厂厂公,除了天上从未显灵的神仙,谁能帮他报仇?
捂在嘴上的手拿开,人影转身向外走去,旋又停下:“你不来吗?”
“你是神仙?”
“不是。”
“那你就走吧,别打扰小爷睡觉。”蓝春翻了个身,嘟囔道:“你要是能杀就杀,我这个废物是帮不上你什么忙的了。”
“你都已经是个废物了,还怕什么?再试试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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