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宫,向来是不需要通报的。谁料他刚走一步,白泽就张开胳膊拦住他,神情严肃,“九千岁,皇上已经下令,命臣看守宫门,近日,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没有皇上的传召,都不得进宫。”
“皇上的命令吗?”夏盛卿扯了扯唇角,“那皇上今晚可召见了什么人?”
“九千岁,窥探帝踪是犯法的。”白泽板着脸提醒。
看着他明明才二十出头,做事就一副老学究的样子,夏盛卿无奈的摇头,目光晦暗不清,随后转身,一言不发的钻进马车里坐着,车夫刚准备驾车离开,就听见夏盛卿清冷的声音,“去东边的墙角下候着,既然皇上担心会出事,本王就随白统领一起在这儿守着,以免有人心怀不轨。”
白泽还在担心他会不会不听从自己的劝告,非要闯进去,见他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自己的话,白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他突然传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禁不住脚下一个趔趄,诧异的回头看向长公主府的马车,唇瓣动了两下,有心想要说话,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夏盛卿没听到反对的声音,墨色的瞳孔里划过一抹讥诮,靠在软枕上,掀开车帘,视线紧紧盯着宫门。
而这个时候,影卫早已经潜入皇宫,他现在待在这儿,只不过是转移白泽的注意力和造成假象迷惑旁人罢了。盯了一会儿,都没见到有人出来,夏盛卿打了个呵欠,就准备让车夫回府。
他刚预备放下帘子,就看到一抹极为熟悉的身影从宫门口走出来。夏盛卿勾唇,朗声吩咐车夫回去,唇角翘起微妙的弧度来。
林王在宫里待了一晚上,确切的说,是在惠太妃的宫里待了一晚上,走到宫门口,就看到白泽奇怪的眼神,下意思看向东边的墙角,就望见长公主府的马车。
白泽见夏盛卿离开,暗自舒了口气,虽然他并不在乎他们之间的争斗,但若是九千岁和林王在宫门口打起来,他实在是为难,自然是不希望他二人碰面。
林王眯起眼眸,看着夏盛卿离开的背影,勾唇嗤笑一声,眼底浮现出尖锐的光芒来。
夏盛卿回府之后,影卫就拖了个浑身褴褛,昏迷不醒,身着太监服的小公公到他面前来。瞧着他变成这幅死样子,夏盛卿无奈的叹了口气,吩咐管家腾了个客房给他住进去,又叫小厮去请了大夫过来。
好在这小太监不是什么娇贵的人,昏迷一天之后就醒了过来,张嘴就要水喝,伺候他的丫鬟连忙端了温水喂到他嘴边。小太监干涸的嗓子这才舒服了些,有力气睁开眼打量四周的情况。
他一扭头,就看到自己跟前站着个悄生生的丫鬟,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跟着才瞧见她身上穿的不是宫中,眉头疑惑的皱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儿是长公主府。”丫鬟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只以为他是夏盛卿在路上捡回来的人,“公子,您都昏迷一整天了,下午发了高烧,幸亏九千岁给请了大夫。”
听到她喊自己公子,小太监的脸情不自禁的红了一下,手脚都没处安放。好大一会儿,他才清醒过来,“劳烦你去见九千岁,就说小竹子有要事同他禀告。”
丫鬟愣了一下,瞧他刚醒就想着见夏盛卿,垂眸看了他两眼,暗自嘀咕,只当他是有什么冤情要和夏盛卿说,当即就转身去请夏盛卿。
夏盛卿得知他已经醒了之后,立刻搁下手里头的书,快速赶过来。
小竹子虚弱的靠在床头,一口一口喝着药,就见他过来,手掌一抖 差点打翻药碗。他迅速将药碗放到桌子上,就踉跄着滚下床,对着夏盛卿磕头,“王爷,奴才辜负了王爷的期望,奴才该死!”
“行了,此事怨不得你。”对方能够悄无声息的做出这么大的事情,可见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小竹子再有能耐,到底只是个太监。
夏盛卿看着他哭的涕泪横流,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快擦干眼泪,滚回床上去躺着。”
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他可不想胡乱折腾,又闹得没命了,回头白白浪费了看诊的银子。
“是是是,奴才这就滚回去。”小竹子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泪珠,麻利的蹿回床上躺着,感动的眼泪汪汪,他那天晚上被带下去,都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他还能活着醒过来。
可见夏盛卿对他是上心的,这个发现,让的他一阵心潮澎湃。
瞧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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