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同床共枕,看着幻灵珠为我们幻化出的美景。
良久,我道。
“夙悦,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我测望着夙悦俊美的侧脸,状似无意的淡淡道:“我在长生界灵族的玉洞里知道的一个秘密,其实当年,毁灭灵族的事,冥城君幽冥并没有参与,他是被人使计策骗去的,至于后来发生的事……”
我欲言又止的看了夙悦一眼。
发现夙悦的眉目,异常的平淡,只反问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面上始终不动声色,其实心里也已经暗暗的较量上了,嘴里的口气,也是我从未有过的从容。
反过来又问他:“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你之前可是满腹怨念的认为,你父亲也是灭灵族的罪魁祸首,现在我说不是,你就不反驳我一下吗?”
是的。
我在试探夙悦,从他一出现,我就打定主意试探他了。
或者说,从得知他破坏了君凉夜的婚礼,我就已经察觉不对头了,或者说,更早一些,从我自枉死城阴间回来的一路上,我就察觉出不对了。
在到刚才的那个拥抱……
就算容麒变心了,不在是容麒,变成君凉夜了,我也不信他会娶莲姬那个女人。
还有就是夙悦找君凉夜大战一场,未免不要太巧合了,巧合的像一场戏,从我对夙悦的了解。
他可不是那么鲁莽的人。
直到,我刚才说出那个问题,夙悦一瞬间的态度上,我就知道了他的破绽,他已经知道了,自然不会好奇和反驳了。
要知道,君幽冥的事,可是夙悦的一个最敏感的神经。
父亲,仇人。
但是他刚才居然没有反应。
要么,他大慈大悲忘记了仇恨,要么,他就是已经知道真相了,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真相的?
还是一个可以说服他的真相?
夙悦可不是容易被说服的人。
那么能给他答案的,只能是当初那件事的当事人,才能给他最强有力的答案,南宫府君?天正府君?还是君凉夜?
“君凉夜告诉你的吧?他今天来找过我了,我也看见他了,”我忽然哧声一笑,懒懒的摇着头质问道。
“夙悦,说吧,你们俩到底策划了什么,要这样瞒着我,如果你不说也可以,那你去阴间,帮我给他带个话,我已经生无可恋了,让他帮我们娘俩收尸来吧,既然他说一切都是虚妄,都是一场梦,那我还留在这个梦里做什么?”
“他来找过你了?”
夙悦终于面色一变,冷冷的问我。
“对,就是几个小时以前。”
我点了点头,一副我都已经知道了的的样子,你倒是交代不交代的意思,你不交代,我们娘俩就生无可恋了。
夙悦闻言。
却是摇头苦笑:“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不过小丫头……你试探人的本事,真的不怎么高明。”
夙悦突然挑眉看着我。
我则皱眉。
夙悦看出我在试探他了?尽管我不想承认,但我还是不得不承认,跟夙悦这种老鬼比,我的确还是个豆芽菜。
“那现在是否可以证明一点……”
说到这个话题,我还是忍不住的抖颤了,感觉整个胸口都跟着微微的疼了,可这些话,我还是要说出口。
“容麒他没有消失,他就是君凉夜,你跟他联手一块骗我对不对?”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严厉的质问夙悦。
而夙悦,反而褪去了之前的认真,整个人都懒洋洋的,躺在我的床上,道:“那又怎么样?这件事你帮不上忙,你知道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但我有知情权,是容麒出的主意,对不对?”
我忽然激动的道。
一定又是容麒,他总是在我跟他的事情上自作主张,瞒着我,一厢情愿的认为,把最好的给我。
却从来不问我,我需不要不要。
“不,这点你虽然很了解他,不过,你误会他了,因为这个主意是我出的,”夙悦低低道。
“就算是你出的,那他答应了?”
娶莲姬?
夙悦完全无视着我的激动,像是在看一个闹事的孩子,他自顾自的在床上,又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道。
“苗苗,其实这件事,早已经不在是单纯你与容麒的事情了,从苏家养尸地就变了,从他变成君凉夜那天起,就变了,你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我早就说让你更我走,可以少受一些哭,你却执迷不悟,或许,这就是你欠他们的吧。”
“明明是他欠了我的。”
我眼眶通红的望着夙悦。
他们果然还是有事瞒着我的,可为什么要这么瞒着我,他知不知道,当我听到那些话的时候,心如刀绞,身不如死。
他却一刻泰然自若的继续迎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