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有些难堪的撇过头去,道:“你来就是为了来打击我的吗?还有,有一个问题你还没有搞清楚。”
我伸出一根手指,对他比了一下。
“什么问题?”
夙悦依旧悬浮在半空,歪头看着我。
他倾城国色的容颜,仿佛蒙着一层神秘鬼魅的玉纱,让人仅一眼就很容易沉迷的那种,不得不说。
我想用四个字来形容夙悦。
美色如刃。
他像是一杯有毒的美酒。
可惜对我没什么效果。
“你生的很像你母亲,”我喃喃道。
他跟君凉夜兄弟二人,君凉夜的容貌显然是彻底随了他的父亲,君幽冥,而夙悦则是彻底随了他母亲,贞葭公主。
俊美中,带着一丝女气。
“我不是让你评判我的容貌,你刚才说的什么问题?”夙悦懊恼的皱了皱眉。
我则继续道:“那个问题就是,君凉夜是君凉夜,容麒是容麒,他们看似是前世今生一个人,但在我心里其实是两个人。”
“容麒死了,我给他送终,我是他的未亡人,至于君凉夜,他充其量就是一座墓碑而已,我猜,你刚才肯定好奇,我为什么没有问你有关阴间的事吧?那是有关君凉夜的,关我屁事。”
我一边说,一边玩弄着手里的钻戒。
夙悦微挑了挑眉,问。
“那是什么?”
“钻戒,容麒送我的,寓意天长地久,”我在夙悦的面前晃了晃。
夙悦则一脸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摸了摸我的头,问:“你脑子没事吧。”
“很好。”
“你就不感谢我,今天为你出头?”夙悦主动问我。
“都说我丈夫是容麒了,关君凉夜什么事,你闲的没事瞎出头呀?”我一脸嫌弃,外加你多事的表情看着夙悦。
“……”
夙悦本就古怪的表情,立时更古怪了。
这恐怕还是他长这么大,吃的最大的一个瘪,搞得他有半分钟都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的时候。
他只问了我一个问题。
“真的不在意了吗?”
“我只在意容麒。”
“如果容麒背弃了之前对你的誓言呢?”夙悦问。
我突然挑眉看了他一眼,意味难明的好笑道:“容麒已经死了,又怎么会在背弃我们的誓言呢?不是说这世上最没问题的就是死人吗?”
也不对,容麒本来就不是活的。
我眼泪不争气的往出冒,不过马上就被我彻底的掩藏了起来。
“好吧。”
夙悦像是不愿意纠缠这个问题了,突然道:“听说你自从枉死城那次后,就一直很难过……”
“不是难过,是生不如死,肝肠寸断,如果不是因为还有个孩子,我可能就从楼上跳下去了。”
我强调了一句。
夙悦挑眉:“那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懒懒的摇头,“不,我现在就想躺在床上,哪都不想去。”
夙悦一笑,“那也没关系,你就好好躺着,我照样能带你去我让你去的地方。”
说完,夙悦就从身上取出的一样东西,居然是上次神仙墓,从那个道人身上掉下来的幻灵珠。
夙悦夺过去,一直没有用,想不到今天居然要用在我身上。
幻灵珠一闪。
霎时间,以我身下的床为中心,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原本狭小的房间,瞬间化作了无边无际的旷野。
天空是铅灰色的,仿佛隐隐透着光芒。
旷野上,则开满了如火如荼的彼岸花,一簇簇,一片片,仿佛鲜血点燃,瑰丽,妖治,却也壮美非凡。
“怎么样?这是阴间最美的一道风景了吧?”
夙悦感慨着道。
这里居然是彼岸花海,不,是夙悦给我幻化出来的彼岸花海,就算我躺在床上,也能清楚明了的感受到一切。
“很美,容麒以前带我来过。”
昔日的甜言蜜语,犹在耳边,却人已不在。
“就知道你会喜欢。”
夙悦眉眼间,颇还有点洋洋得意。
而我则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你从来都是对我没什么好脸色的,骂我笨,怎么今天这么好好先生的特意还给我送温暖?”
“因为另一个笨蛋希望你开心一点,都快不行了,都不忘你过的好不好……”夙悦喃喃的同我一起望着彼岸花海的风景。
“你说什么……”他声音太小了,我没大听清。
“没什么……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而已,你已经不在意了,也不需要在意了,”夙悦继续喃喃,说完,他落了下来,直接躺在我的床上。
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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