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越有些黯然,却紧紧地盯着被陶夭夭握在掌心的小手。
她握得很紧,就如当初读初中时,她在学校被人欺负了,然后他替她出头,狠狠教训了欺负陶夭夭的人。那次,陶夭夭就是这样握着陶越的手。
似乎他是她唯一的靠山。
而且是有力的靠山,因为有他在,谁也不会再欺负她。
“一定要和曲澜在一起?”陶越低低地问。
忧郁和惆怅并存,而且看不出忧郁多些,还是惆怅多些。
“哥,是的。”陶夭夭怯怯地别开眼睛,“一定。”
“如果有一天,他和雷涛一样,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你怎么办?”陶越声音惆怅,“夭夭,我不放心……”
“等那一天到来再说吧!”陶夭夭轻轻笑了,“我和雪华骨子里是一样的。女人只要自尊自强自立,就算跌倒了,也有力气爬起来。所以,哥,我的人生,你真的不用太担心。”
说着说着,陶夭夭声音气足了些,她含笑看着陶越:“哥,我什么时候可以看到嫂子呢?”
“我的事,你也不用太担心。”陶越声音低低的,“我知道怎么做了。”
他缓缓起身,出神地看着陶夭夭唇角浅浅的笑容,那么淡定,那么从容,而又透着微微的俏皮和美丽。
是的,这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要他庇护的小女孩了。
就算需要庇护,她也选择了曲澜。
“要找个女朋友哦!”陶夭夭叮嘱。
“嗯。”陶越凝着她,“为了夭夭,我也会。”
原本放下的心,不知不觉又提起。陶夭夭担忧地瞅着陶越——老哥为了敷衍她,不会随便去哪里找个女人,说是他女朋友吧?
“如果曲澜欺负你,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只要夭夭告诉你,我就会过来帮夭夭。”陶越缓缓伸出胳膊,手臂轻轻落上陶夭夭的肩头,指头摩挲着她垂着的发丝,“我走了!夭夭的愿望,我都记着。”
陶越那神情怅然若失,似乎失去了人生最重要的东西。
陶夭夭静静地坐着,默默地瞅着陶越。
老哥这么说,是决定放手了么?
她轻轻吁了口气。
为什么她觉得,哥现在看上去好可怜好可怜。难道她从来就没真正知道哥心里的苦么?
“再见!”陶越转身向外走去。
没有脚步声。
心思深重的人,才会没有脚步声。
陶夭夭默默转身,目送陶越。
陶越走到门口时,她终于忍不住道:“哥,你是我最好的哥。你和曲澜一样,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那么……曲澜和我,谁重要?”陶越居然笑了。
陶越在苦笑。
笑声轻轻的,听着陶夭夭莫名其妙地觉得难受。
但是,这个答案,她不会说。
可即使她不说,陶越也知道答案。
记者招待会已经告诉他答案。
“夭夭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陶越低低的。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陶越走了许久,陶夭夭才回过神来。
她缓缓起身,一步一步向曲澜办公室走去。
刚刚走进办公室,就感觉一道锐利的视线锁在自己身上。陶夭夭悄悄地叹了口气。
唉,那八成是曲澜要杀人的目光。
要不然,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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