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形势一片大好。
曲澜为毛不回应?
陶夭夭忍不住抬头,刚想和曲澜撒娇,却张着嘴,站在那儿。
“我找夭夭谈谈。”陶越站在长廊上,头发有些乱,人有点憔悴,连眼睛里,似乎都失去了原有的精锐。
“你不配。”曲澜冷冷道。
陶夭夭怯怯地从曲澜身后钻出来,伸出一个手指头:“曲澜,就一次好不好?”
曲澜冷眼瞅着那个白净的手指头。
她居然有胆和他提要求?
难道这些日子那么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看到他曲澜就像老鼠见到猫的小模样,难道这一切都是演出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真打算投资个影视公司,让她玩个痛快。
不玩腻不许喊停。
“老公,就一次嘛!”陶夭夭诞着脸。
天知道她骨子里就是个女汉子,柔美的模样是骗人的,撒娇撒得好辛苦。
甜腻甜腻撒娇的风格,那是洛果果才擅长的好不好!
这事不和陶越谈清楚,能行吗?
看着那张小小谄媚的脸,曲澜扔下一句:“三分钟。”
“十分钟!”一孕傻三年的某孕妇讨价还价。
曲澜拧眉:“五分钟。”
然后,大步向董事办公室走去。
陶夭夭懊恼地瞅着快步如飞的曲澜。
他走得这么快,难道是怕她和他讨价还价吗?
“已经过去半分钟。”临进办公室的门时,曲澜又扔过来一句。
葛朗台二世……陶夭夭心里默念。
然后,她用最快的速度,来到陶越面前:“我们去会议室。”
一起走进会议室,陶越静默着在陶夭夭面前坐下。
陶夭夭默默地看着陶越,看着这个从小疼她到大的哥。
“昨晚的记者招待会,谁的主意?”陶越声音沙哑得厉害,眼睛有些无神。
显然,在来找陶夭夭之前,陶越有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
“是我的主意。”陶夭夭直视着陶越,“哥,你可以骂我负恩忘义。但如果再让我选择,我依然会这样选择。这不仅仅关系到曲澜,是关系到几十万人的生计。”
陶越失神地看着她:“我们几十年的感情,敌不过你和曲澜的一年?”
“哥,那不是一样的感情,不冲突。”陶夭夭轻轻叹了口气,“简单地说,就是我如果把宝宝们生下来,会喊你舅舅,喊曲澜爸爸。哥,你懂这中间的区别吗?”
陶越紧紧合上眸子,似隐忍着巨大痛苦。
那中间的区别,就是一条鸿沟。
从见到曲澜的第一眼,陶越就有种要失去陶夭夭的感觉。
他费尽心机,没想到反而失去得更快。
陶夭夭默默伸出手,轻轻握上陶越的。
陶越一震,定定地看着陶夭夭。
“哥,找个女朋友,好好谈一场恋爱,好吗?”陶夭夭真挚地建议,“让这一切都悄悄地过去。哥,你永远是我的哥哥。曲澜也不能阻止你是我的哥哥。我的孩子很快生了,到时你是他们唯一的舅舅。”
陶越喃喃着:“除了我找个女朋友,夭夭还有什么愿望?”
“还有啊?”陶夭夭想了想,“希望恒天国际的股市马上好起来,希望爸妈健康,希望曲爷爷接受我,希望我永远是大家的开心果。哥,我的愿望说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