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缓步走到她的身边,声音很轻,更充满着恳求和无力。
“我说了,你再这样逃避地睡下去,我会食言的。”
“……”
无论他说什么,床上的人就是死寂地沉迷。
“今天下午,我打了个电话给他……”
乔治每说一句,就在观察卿酒言的反应,手指,眉眼,耳朵,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你猜他怎么说?”
乔治咯吱地笑了几声,“他说,你不是个正常人,所以和你说开心的事没用。不如……”
他拿出放在口袋的手机,拿近,凑到卿酒言的眼前晃了几下。
“我这里有你所有去医院看的病例,你爸爸年纪大了,之前有经历过那场宴会上的事情,如今受不得刺激,我也是个尊老爱幼的人,思考了半天还是找你哥比较稳妥。
他刚刚才回到华国,所有的一切都在重新发展,你说他知道你的事情,会不会放弃一切然后立马飞过来?
你的身体像是这种模样,他是不是得担起你们家的重担,什么无所谓的音乐坚持和梦想,这么久以来的努力都要被你给毁了。
玛格丽特,你说你是不是就像看到这样的结果?”
卿酒言的睫毛颤动了两下。
乔治把这来之不易的反应受尽眼底,强压下内心的激动。
用手机把电话给拨了出去,同时打开了免提。
“嘟——嘟——”
随着手机的铃声响起。
卿酒言藏在被子下,这些日子连扎针都没有反应的手,手指开始抽动。。
“喂。”
简玥好听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来。
乔治就站在床边,一手拿着手机,低头看着之前睡死过去的女人反应愈发的大心中的喜悦就快要蹦跳出来。
郁君修猜对了。
卿酒言在意的不是那些快乐,而是永远想着,她怎么做,才能保护到更多的人。
呵。
明明她才是那么瘦小,那么可怜,应该被保护的一方。
“卿玥,你什么时候才回法国?”
乔治和简玥也算是朋友,只是和卿酒言关系更好些。
“可能暂时不回去吧,对了乔治,我最近给小酒打电话都打不通,打给她助理也总说她就在忙,我又一直抽不开身,你是她好朋友,你知道她是怎么了吗?”
“当然知道,她现在就在我的身边……”
随着乔治刻意为之的话音落下。
卿酒言紧闭的眼睛猛地睁开,天花板上刺眼的灯光仿佛能把她的蓝眸给灼伤,她扭过头,望向正在打电话的男人。
“不、要……”
她长久没有发生的喉咙口发不出声音,唇形倒是格外清晰地显示着这两个字。
不要,不要把她的事情告诉他们。
乔治低头望乡床上的女人,眼镜竟是迸出了几滴眼泪,连说话的声音都立刻克制不住地掺上了鼻音。
“嗯,她怎么样,我能不能和她说下话?”
简玥询问的声音通过手机的音响发出,乔治摸了把眼角不争气的泪。
“她很好,不过现在在开会忙事情,我让她等会儿回电话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