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俩人在撕扯中。
苏玉芹要上出租车,江源达不让她走,而且还拉住她胳膊急问道:
“你这是发的哪辈子疯?
你要是怨我当时那样,又不小心这样了,咱就说伤了身体怎么补的事儿。
我也不是有意的,可是你给人两口子整进派出所?你满意啦?让我以后怎么见老姜,这你又开始嚷嚷离婚了?苏玉芹吶,闹得就事论事。”
苏玉芹冷着一张脸道:
“我只是一下子想开了。
姜嫂子比我好不好看?保养的好不好?好看一百套。
她能不能干?就是我一个家庭妇女在家呆着的,都耳闻过老姜那厂子里里外外,包括你那好哥们的老家父母,都是她在张罗。
她生没生男孩?那么个大儿子支在那,都念大学了。
可挡住老姜变好了吗?耽误他搞外面女人了吗?
我,再忍让对付过,再努力,我觉得顶天也就姜嫂子那程度了。
可我不想变成她那样,像个疯子似的,丈夫不回家就会瞎想,每年上演好几回抓奸大戏,人头打成狗头又不离婚还对付过。
我不是她,我看着都累,我没那金刚转也不揽这瓷器活,我没那本事。
我也彻底懂了,你们男人就没好东西,变坏了,他就好不了,跟家里的媳妇厉不厉害贤不贤惠保养的好孬都无关。
你们就是爱好那一口,就是喜欢新鲜的,通通不是个好饼。
我从此眼不见心不烦,好多活几年!”
说完,苏玉芹一把甩开江源达,根本不听江源达愤怒的那句“我是老姜吗?!”
因为她打心眼里不信,因为就是以前太信了,现在没啥人可让她相信的了。
她觉得,要是再继续傻了吧唧下去,还信背叛自己丈夫的那张嘴,那她才是没救了。
打开出租车车门,苏玉芹扬长而去。
气的江源达原地插腰直转圈,转了两圈才想起得伸手招呼,也坐进出租车,慌忙告诉跟上前面。
等坐稳定了,江源达再一摸裤兜,得,手机还在苏玉芹那呢,他是又不能打到店里嘱咐明天再开工资,又不能打给老姜问问情况说声抱歉。
江源达紧盯前车,气的胃疼,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顶,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今天哪是光倒霉啊,有点天要亡他的意思。
苏玉芹走进小区,一眼就看到了楼下邻居,那个去世好朋友的丈夫,他正领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往家走,而且当好信的人打听问道:“这谁啊?”
那男人回答:“呵呵,朋友。”
苏玉芹看到这一幕,立刻原地站定。
多可笑。
瞧那俩人眉来眼去的样,这是趁着刘姐的儿子在外地念书,放假没回家,给女人领家来了?
而她,曾经还和任嫂子都非常羡慕过。
她们曾一起夸过,刘姐躺在病床上,屎尿丈夫伺候,吃不进东西榨汁喂,刘姐没那天,看人那丈夫哭的怎么那么伤心。
这现在,她看到的又是啥?到底是她这双眼睛看人太瞎,还是这世道她根本就不懂了?
或者是,男人就是这种生物。
去世没满百天,找女人了,尸骨未寒,领新人进门了,再阴谋论点,从哪这么快认识上的,是不是刘姐活着时就惦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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