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四下里一阵惊呼,我已经是瞪直了双眼,惊的魂飞魄散。
“八奶奶!”她似不曾料到我关键时撤身向后,只得将一碗血不得不自己泼扣在我身上。
虽然事出紧急,我看得真真的。只是心惊胆战之余,我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时,就在这时刻,牡丹不失时机的惊哭着:“八奶奶,你怎么能将我们奶奶的一番好意打翻呀?”
我气得周身发抖,虽然是意料之中,却被这阴险的小人气得周身寒战,我血淋淋的手指着牡丹,又看向了冰绡叱责:“你还等什么?”
冰绡冲过来,揪扯过牡丹,抡圆巴掌狠狠一记耳光抽在她面颊上,指着她鼻子痛骂:“你这黑心肠的小娼妇,我们小姐一只手都没腾出来,如何能打翻你的碗?分明是你这娼妇失手将碗打翻,还反咬一口,你存的什么心思?这碗里是什么?那是五奶奶的一颗心,血淋淋的一颗心,一份情。就被你这黑心烂肺的奴才生生作践了!枉你主子平日善待你!”
冰绡接连几个狠狠的耳光抽去,抽打得牡丹眼冒金星,愕然在那里,不曾料到眼前的突变。
五姨太慧巧,我冷冷地瞪视她,好歹毒的手段。她有意在致深面前演戏,装出对我如何的肝胆相照,暗地里却狠狠将刀扎来我心口。她就是要恶心我,折腾我,让我寝食不安,不得安宁,让我腹中的孩子化作乌有,她才解恨。只是她杀人都是面上含笑。
“五奶奶,五奶奶!”丫鬟们的惊声尖叫中,五姨太慧巧娇柔的身子徐徐晃晃瘫软倒地,慌得丫鬟婆子们惊叫着过去伺候搀扶晕厥的她,一时间乱作一团。她对我的敌意,都是掩藏得毫无痕迹,若她如留一天一般闹得人尽皆知,我此刻反容易发难。但我此刻一定要小心处事。我从致深的眸光中已看出了对他的怜惜哀悯,男人对女人的柔弱果然是无法抵挡,那是女人百战不殆的武器。既然她露出狐狸尾巴,依然在不是时机的挑衅,我自然不会客气。若她敢来伤我的孩儿,我定同她拼命!
众人散去,我心存不甘。我喊来冰绡、尺素低声吩咐道:“你们也好生想想,可是吃了什么不干净之物,或者喝了什么?总之,我总觉此事蹊跷。”
“是呀,奶奶这不是第一遭怀胎了。不该如此的反常。”尺素奇怪道。
冰绡寻思着道:“吃的喝的,我都先行尝过的,小姐如今不吃不喝的,也不该是病从口入。”
“这屋里我们都在其内,也不该是什么用物上的不妥吧?”冰绡和尺素推算着。
“这些天,咱们房里可是曾置办过什么东西?”尺素问,我心里也在含糊此事,寻思起来,这房里并无异样。
我揉着小腹,目光迷离繁杂,千钧一刻之际,我若再不寻出些端倪,那我腹中的孩儿将不保。我得之不易总算盼来了他,如何也不能眼睁睁见他再从我怀里消失。难道说是天要亡我?
只是五姨太慧巧那偶尔显露的犀利眸光让我隐隐觉出此事不详,必有诡诈。
我挣扎着起身下床,吩咐冰绡和尺素将我的床下枕间仔细翻看,寻找那暗藏的鬼祟,只是上下翻遍,也不见异常,反是我腹中更是隐隐疼痛。
“奶奶仔细了!郎中再三叮嘱,这三个月内胎相最不安稳的,可不得妄动的。”尺素叮嘱着搀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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