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岳晓风也啧啧称奇,这三山派的人还真不是武道中人的作风呀,他身旁的胖子倒是吸了口气,感觉自己的心脏真正从嘴巴里掉回了肚子里。
太他妈吓人了!
一言不合就拔刀!
简直了----
“够了,徒儿,无情!”杨二爷有些看不下去闹腾的徒弟,上前阻止了王羡第109次下给孙无情的挑战书。
他走上前从王羡手里一把掠过手札,来到安文逸面前,将手札方正,缓缓地带着一种诱惑的语气说道:“你只需要交代清楚写这本手札的人的下落,我立马放了你,并且给你一千万。”
“如果你不说”杨二爷镜片下的双眼散发着一股寒意:“那这条路真的会变成,你的黄泉路。”
咕!
地下室一片寂静,几人都在后面默默地看着威逼利诱着这个少年的杨二爷,连话唠的王羡也不再纠缠孙无情,不知从哪儿找了根小板凳,双脚踩在板凳上像个猴子般蹲在小板凳上。
岳晓风则和沐警司在一个角落里不知道商谈些什么。
孙无情还背着黑匣子,手里也提着那把黑鞘长刀安静的站在一边,而霍老爷子则不知啥时候抽起了旱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那对儿核桃,发出咯咯声响。
他们都在等安文逸的答案。
而安文逸呢,他在于杨二爷对视着,甚至能在杨二爷清澈的眼瞳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我我爷爷莫明辉留下的。”安文逸第二次咬着牙冒充了这本手札的主人的孙子。
也就是那个比他捷足先登古墓却死在里面的倒霉蛋!
莫明辉这个名字一出,地下室顿时陷入了沉默。
杨二爷双眼垂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在此期间安文逸忍不住去观察面前这个老人。
一身白色花纹唐装,带着一副普通的眼镜,身材很干练,也很有精神,一双眼珠子清澈明亮,完全不像一般老人家的双眼浑浊,虽然脸上有很多褶皱,但仍旧像刀削般菱角分明。
“无情。”杨二爷抬起头时,眼睛里的寒光更甚,只听他一声令下,孙无情握着刀鞘将刀柄递到了他身侧。
杨二爷满是老茧的左手握住长长的刀柄,噌地反向拔出了长刀!
冰冷的刀锋抵在了安文逸脖子上,微微陷入皮肤。
“我最后问你一遍,手札哪儿来的?”这声音像是从冰渊传来的,镜片下的双眼也好似冰冻的湖面,充满了寒意,似乎下一刻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就会毫不犹豫地挥刀!
怎么办?安文逸陷入了生死抉择,他鼻梁脸颊抽搐了两下,喉结蠕动,死硬道:“我爷爷留下的!”
随后闭上了眼,一副仍杀仍剐的模样。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那一段时间,就比如安文逸现在。等待死亡的时间无疑是最恐怖,最令人崩溃,最令人绝望、最令人无奈的,恐惧从内心溢出,渐渐蔓延全身。
然而并没有想象中划过脖颈的锋利刀刃,而是一句苍老中带着更多无奈的话打断了安文逸的乱想。
“你叫什么名字?”
安文逸缓缓睁开眼帘,那双冰渊似的眼睛不再那么寒冷,而是想湖面一般平静。
“我叫安逸。”安文逸情急之下将自己的名字去掉了中间的一个字。
“安逸吗?”杨二爷喃喃道:“以莫老大的心性,果然如此呢。”
诶,莫老大?
“嗯”这种时候,安逸只有顺着眼前这个似乎陷入回忆的老人。
随后长刀离开了安逸的脖颈,一条被淡淡隔开皮肤却没有入肉的痕迹。
杨二爷收回了长刀,孙无情立即上前接过刀柄将长刀收入黑皮刀鞘内,就像一个贴身保镖。一脸和蔼的杨二爷看着安逸,缓缓点头,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嗯’字。
安逸还不清楚倒地怎么回事,为什么刚才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刀片都顶到脖子上了,现在却又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
刚才还一个个杀气凌然,双眼冰冷,现在怎么都变了一副模样了!
他现在也看出来了,这戴眼镜的老头儿与写这手札的莫明辉应该是故交,而且关系特别好,但你们之前为什么要绑自己呢!还一直怀疑自己不是搬山传人!
虽然你们的怀疑的确是正确的。
“嘿嘿嘿,小师弟可别怪我俩和师傅,毕竟莫老大已经归隐五十多年了,单凭一个手札我们可不敢轻易断定小师弟的身份。”王羡较之刚才热情了不少,手里也轻快了不少,三两下就把安逸身上的绳子给解开了。
解开后王羡扶着还浑身发抖的安逸站了起来,孙无情则默默的将绳子重新收拢起来。
“莫老大以前应该很少提起那段往事吧。”杨二爷从孙无情手里接过一件外衣亲手给安逸披上。
这与之刚才简直判若两人的行为弄得安逸有些避让,木纳地点了点头。
“我叫杨邺,朋友们嫌我老不死,叫我一声二爷,但当年跟着莫老大屁股后面混的时候,我杨小二也不过是个打下手的野耗子罢了。”杨二爷拍着安逸的肩膀一阵唏嘘。
杨小二!
安逸又打了一个颤,猛然想起手札中经常出现的一个名字。
江北地鼠----杨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