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大当年金盆洗手的誓言道上都知道,可没说他后人也不准倒斗啊?”那胖子耸了耸肩。
“他一心归隐,怎么会让后人再踏入倒斗呢?”
“那这小子?”
“或许是临终前还是始终放不下那个罗刹女吧。”杨二爷眼镜下的明珠闪过一丝精光:“再怎么说,也是他曾经的红颜知己,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不过现在,还是先看看他教出来的孙子有没有他当年的气概!”杨二爷脸上挂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无情,弄一桶水来。”
一直站在杨二爷身后的蓝色冲锋衣帽兜少年背着黑长匣子渐渐离开,消失在黑暗的地下室,脚步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一会儿这个脚步再次响起,渐行渐近的同时也厚重了许多。
嘭!
一个塑料桶装了半桶清澈的井水,放在了众人面前。
“嘿,我说孙二刀你早就准备好了井水是吧,这么快就提过来了。”胖子见孙无情一去一来这么快,立马吐槽起来。
“行了,就你小子话多!”杨二爷一本手札拍在了胖子肚子上,没办法,胖子这人高马大的,比二爷还高了一个脑袋。
被敲打的胖子捂着肚子笑呵呵地。
杨二爷摇了摇头说道:“无情、羡儿,一会儿你们俩上,按之前交代的演。”
“好嘞!您等着看好戏吧!”胖子乐得挽起袖口准备大干一场。
岳晓风和沐警司对视一眼,随后静观其变。
孙无情直接单手提起了那半桶水,走上前一下子全泼在了安文逸身上,看得胖子一愣一愣的,摸着有些发凉的后脑勺喃喃道:“这孙二刀挺上道的嘛。”
被冰冷的井水从头泼到脚,昏迷的安文逸立马惊醒过来,打了个冷颤,猛地睁眼抬头却是一阵昏黄的灯光刺入眼帘,刹那间竟让他有些短暂的失明。
哈~哈~他一口一口吐着浊气,胸前起伏,还没等他看清眼前的几人,忽然全身上下颤抖起来。
那是正常体温下突然受到冷水泼洒的后遗症。
浑身的衣服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微张的毛孔散发着因紧张分泌出的汗液,他再一次抬起头,才看清楚眼前的情况。
昏暗的房间,头顶上悬挂的老旧油灯,被绑在椅子上无法活动的自己,还有面前两老两少的四人,怎么看都像是电视剧里的绑架情节啊。
安文逸认出了其中两人正是自己失去意识前最后接触的南山居那两人。心里不由猜测道:为什么绑我?难道是因为那枚印玺吗?可也没听那言馨堂的小老头说这印玺是多么高端的玩意儿啊。
他又想到手札中记录的江南言馨堂,不由联想到这南山居和那言馨堂不会都是黑店吧,可为啥要把我骗到洛阳来下黑手呢?
千思万虑转瞬即逝,王羡已经挽起了袖子露出比安文逸大腿还粗的手臂,咧嘴露出白牙,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嘿嘿嘿,小哥,虽然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可有些东西,不是你该碰的。”王羡一巴掌拍在安文逸肩膀上,疼的安文逸龇牙咧嘴。
草!这小子练过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如果是鬼叫子,你们尽管拿去,我只是想混口饭吃!那鬼玩意儿鬼才愿意收啊!”安文逸咬着牙狠狠道。
“不不不,我们说的不是鬼叫子。”王羡跑回去从杨二爷哪儿拿过来笔记手札,在安文逸面前晃荡着。“我们说的是这个玩意儿!”
冷汗,从安文逸头上一滴一滴渗透出来,顺着井水留下的痕路缓缓流淌。
“说吧,这玩意儿哪儿来的?”王羡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轻飘飘漫不经心似的,眼睛也瞟向一边蹲在地上解开黑匣子的孙无情。
如果----是手札里面记录的那些人
安文逸眼睛瞪得跟牛蛋似的,咬牙承认道:“我爷爷留下的。”
噌!
一把雪亮的长刀脱鞘而出,刀尖落在了安文逸鼻尖前一公分处。
同时,几簇头发在他眼前缓缓飘落,落在了鼻梁上,痒痒的。
咕~安文逸喉结活动,仿佛将跳出的心脏咽下,他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想那鼻梁上痒痒的感觉,他只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一顿,差点停止了跳动。
修长的刀身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一缕别样的寒光,刺激着安文逸的心脏,那开锋的刀刃寒光闪闪,安文逸毫不怀疑这把刀可以把自己劈成两半!
这刀很长,有点像日本武士刀,但安文逸本能地感觉应该不是日本的武士刀。
“说,手札哪儿来的!”而持刀的少年跟这把刀一样,散发着一股寒气,眼神冰冷地注视着自己,给安文逸的感觉就像是注视着一条已经被宰的鱼。
而他,则是破鱼的人。
“爷爷……爷爷给的。”安文逸牙齿打着颤,口吃一般,却仍然死硬着。
“嘿,好你个孙二刀,老子还没出手呢,你他娘的倒是拔刀了哈!”一旁的王羡大骂着孙无情,同时将气氛从冰渊里拉了回来。
持刀的孙无情收回了目光,漠视着一旁上跳下窜要跟他大战八百回合的王羡,随后,他抽回了架在安文逸鼻子上的刀,放进了黑皮刀鞘里。
这个冷得像是冰疙瘩的年轻人顿时让岳晓风多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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