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年悻悻然的待要不理我,我把他按倒在床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去挠痒痒,他又气又笑的把我抱上榻去压住,报复似的使劲儿亲着我的嘴唇,直到我连连告饶,他才放开我。依旧不依不饶的说:“你要想让我回房,必得先把那个琴谱,放到你的那个书房里去,不能放在卧房里,更不能和你的那些衣服放在一起。那分明是只有我才能看到的东西。”
我捶了他一下,佯装生气的说:“你这算什么话,难道除了你,还有第二个人看到过吗?仔细被人听了去,不一定会被传的多难听呢。只要你保证不再给我拿走,放在哪里不是一样。”
他心满意足的笑起来,又俯下身,这次温柔了许多,空气里多了许多的柔情蜜意,这粉红色世界里的两个人,只想着把对方占为己有,其他的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
第二天清晨,卧榻上的两个人,心满意足的从睡梦里醒来,又缠绵了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起身。
回到房里,不见了翠儿,才想起昨天盛怒之下把她撵走了。心里有了些许后悔,想着再把她叫进来,可心里又着实不喜欢这个姑娘,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过了正月,京里传来消息,太子胜弘在狱中自杀身亡。这个消息把早春二月的明媚阳光染上了浓浓的忧伤,那个记忆里漂亮的像瓷娃娃一样的小男孩儿,从此香消玉殒。
皇后却顽强的活了下来,昔日美丽的悠悠,在那个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的一个阴暗潮湿的角落,找到了一个位置,蛰伏下来,等待着东山再起的时机。因为,她还有一个女儿。
为了胜媛公主,李朝宗授意龙禁卫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太子身上,皇后悠悠并没有被废,而是像昔年的端慈皇太后那样,被幽禁西所。胜媛公主继续作为皇帝唯一的女儿,享受着作为李朝嫡长公主所有的荣光。
李朝宗因为胜弘的死看起来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他又一次推迟了回京的日期,想是不敢见到京城的一草一木,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吧。
在这个冬春交汇之际,契丹国内迎来了四十年最大的一场寒流。牧草冻死,牛羊大片大片的死亡。在去岁的那场内乱里胜出的新契丹王,为了全族的生存,带着他的骄兵悍将,号称五十万之众,直奔幽州而来。而幽州节度使武修成手里,只有不到十万人。仿佛历史在重演,武修成凭借坚固的城墙和充足的粮草储备,坚守不出。一时之间,边关战报,像雪片一样,飞到江南,落到因太子胜弘之死而心力交瘁的李朝宗案几上。
李朝宗令北方的卢龙、河中、河东、振武四镇率领本部兵马,驰援幽州。顺安王李胜安向李朝宗请战,李朝宗准,任命李胜安领朔方节度使,同时为连武修成的幽州在内的六镇兵马总指挥。
只比胜弘大两岁的李胜安,却是个与胜弘完全不同的人,相比之下,胜安才更像李朝宗的亲生子,相貌堂堂,素有鸿鹄之志的李胜安,已经不是第一次跟随部队出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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