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年上前虚扶了一把阿宾,笑道:“你是朝廷命官,皇上钦点的四品右将军,不用这么逢年过节就来行此大礼。”
又不以为然的说:“岛上能有什么琐事需要处理?云宁自己不回来就罢了,还要拉上芮总管?自己冷清清的不过节,还要让别人也不能过节吗?云绮不能帮她处理吗?”
阿宾说:“这个属下不知,叔父是总管,料理太阳城的事务叔父也是责无旁贷,云公子原没有这个义务去管这些事。”
阿宾的话让我心里又多了一层忧虑,云旗现在地位超然,人人尊敬他,他却似闲云野鹤,读书,钓鱼,听说也练了一身的好水性,可就是什么事也不管,成了完全靠周斯年养着的闲人。最近听说又忙着修道……
“云旗……他是在忙着修道吗?”我担心的问阿宾。
阿宾看了我一眼,斟酌着回答:“云公子性子淡陌,爱读《庄子》之类的书是有的,可这修道又从何说起呢?岛上又没有道观……想是有那一知半解的人,看他闲云野鹤,自己瞎琢磨出来的吧,夫人不用过于忧心了。”
周斯年在旁边笑道:“阿宾,你回去吧,家里人只怕等着你过节等了很久了吧。”他看了阿宾好一会儿,又看了我一眼说,“阿宾,百善孝为先,你父亲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做事要多念着家里老父双亲,不要让他们总牵挂着你。”
阿宾急忙答道:“城主教训的是,阿宾记住了。阿宾着就回去侍奉双亲。”说完,对周斯年躬身行了一礼,又再次对我躬身行礼而去。
周斯年目送阿宾离开,看了看我手里的彩灯,讥嘲的笑道:“都说李家公主多情,还真是如此。”
我听他话里面的意思不好,不愿搭理他,提着彩灯,径自走上台阶,翠儿迎了出来,看看我,似有难言之隐。我把彩灯递给她,说:“挂到我的会客室去。”
我的会客室兼书房,与周斯年常用的那间书房完全不同。房间以雕空的博古架分成内外两间,天圆地方的博古架上错落的摆着书籍,花瓶,盆景等物,外面是会客室,里面是书房。
这间会客室只会见最亲密的客人,是以会客室里摆放着一张宽大的矮几,两旁也设了几张矮几,客人来了,可对面而坐,也可分坐两边,这就完全看人数和主客的熟悉程度了。
翠儿迟疑了一下,接过彩灯,顺着门前曲廊,往会客室走去。周斯年在我身后笑道:“夫人的姑母们都喜欢搜集仰慕者,夫人这是喜欢搜集仰慕者的定情信物吗?又是琴谱,又是彩灯的。”
我被他气笑了,也讥嘲道:“原来王爷是喜欢翻看别人东西的,妾身这嫁于王爷十余年,只知道王爷喜欢搜集女人,倒是不知王爷还有这样的嗜好。”
那边翠儿挂好彩灯走过来,正听到我这些话,急忙跑过来跪下,低着头哭着说:“夫人,不关城主的事,是奴婢给夫人收拾衣服,不小心把琴谱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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