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按照林北堂的要求,将宋昔糖和帝昱执带到了郊外的一座废弃建筑楼里。
这是废弃的建筑楼,十分有特点,方圆一公里以内,全是开阔地段,任何的风吹草动,站在五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季鱼开着车,后座上是被困得结结实实的宋昔糖和帝昱执,车子停在了建筑前三百米外。
季鱼冲着废弃建筑物嘶喊道:“人我给你带来了,请你们按照之前说的,放了魏墨寒。”
话音落,那本来空无一物的建筑里,顿时跑出来上百人,将车辆团团围住。
头目是一个瘦得像根木柴瘦子,皮包骨头,一脸的阴险狡诈。
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四个胖子,脚踏在地上都能震起层层灰尘,看那步伐,却相当稳健。
瘦子挥了挥手,其中一个胖子绕过车门,将车门打开,便看到昏迷中被捆绑的宋昔糖和帝昱执。
胖子恭敬的向瘦子报道:“林哥,这货没有问题。”
瘦子看向季鱼,目光中满是疑惑。淡然的说了一句:“撤!”
季鱼看着那如潮水般涌来,又要如潮水般涌去的人,顿感这瘦子是不打算履行诺言了。便着急的询问道:“你们何时放了魏墨寒?”
瘦子停下脚步,嘴角的笑配上他那瘦骨嶙峋的脸盘,更显阴沉:“我玩了一辈子的鹰,还没有那只鹰敢在我头上啄食。对于叛徒,我们向来只杀不留。你就等着为魏墨寒收尸吧!”
说着,手抵在脖子前,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季鱼顿时慌了,在那片空地前,手足无措。
“确实挺聪明!”宋昔糖从车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帝昱执。
空地上的气氛顿时凝聚到冰点!
“愣着干什么?杀……”瘦子冷笑着,阴冷的眼神中透出浓浓的杀意。
宋昔糖先发制人,一个箭步向前,狠狠的踹在向前奔来的喽啰脑袋上,鲜血和着口水,四散飞去。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又是踹倒三人。
帝昱执相对就要优雅多了,举手抬足之间尽显优雅,手到之处,根骨尽断。
只有那么一会儿的功夫,那百号人,能站着说话的,只剩下宋昔糖他们三人。
帝昱执捏着地上躺着的胖子的手指骨,询问道:“魏墨寒在哪里?”
每问一句,那胖子的手骨便被捏碎一根。一连五根后,绕是守口如瓶的忠贞之士也终是受不了的伸手指了指废弃大楼。
“这么大,在那一层?”
胖子看到帝昱执捏着他的手腕,顿时吓得面色苍白,咆哮道:“在大楼底下,在大楼底下。”
话音落,居然是被吓死了。
宋昔糖最先冲了去,经过仔细寻找后,方在隐蔽的墙角寻到暗阁,从里面找到了浑身是血的魏墨寒。
宋昔糖边安抚着季鱼,边安排人将魏墨寒送到医院去。
三天后,帝昱执带着人去清理了蛰伏在医院的余党,事情才总算是稍微完结了。
帝昱执家中,宋昔糖从床上刚睡醒,伸着懒腰。帝昱执暖心的端来米粥,试了温度后,小心的喂给宋昔糖。
“今天阳光可真好……”
帝昱执听出了宋昔糖话外之意,一脸笑意顺着话题便往下接:“要不出去晒晒太阳?”
宋昔糖如同那计谋得呈的小孩子一般,开心的笑着,歪着脑袋看着面前的男人。
帝昱执捧着宋昔糖的脸颊,轻轻的送上他的一吻。
医院里。
魏墨寒悠悠转醒,看着趴在病床上睡熟了的脸颊,心里涌上一股幸福。
在被林北堂关押的那一段日子里,他最想念的便是季鱼,也是季鱼那可爱的脸庞和身影激励着他必须撑下去。
想来是情到深处,魏墨寒用手轻轻的触摸着季鱼的脸庞。却不想,这一举动,惊醒了季鱼。
“你醒了,哪里不舒服吗?”
魏墨寒摇了摇头,温柔的看着季鱼。
季鱼哪里还忍得住心里的担忧和委屈,抱着魏墨寒便开始号啕大哭,像一个没有得到糖的孩子。
这一举动,让魏墨寒一愣。
“你个坏人,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你知不知道,我们都担心死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办?”季鱼一边哭,一边控诉魏墨寒。
魏墨寒无奈的苦笑,受伤也不是他想要的,可是敌人远比他想象的要强大。
“你都不知道,我都快担心死了。”
魏墨寒轻轻拍了拍季鱼的脑袋,温柔宠溺的说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你再哭,我都得心疼死了。”
季鱼揉着那哭肿如金鱼眼的眼睛,一脸认真的询问魏墨寒:“你真的心疼我?”
魏墨寒轻轻的帮季鱼擦掉眼泪,温柔的道:“当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季鱼转哭为笑,将魏墨寒抱得更紧了。
魏墨寒倒也不曾拒绝,仍由季鱼抱着。
这几日的住院,魏墨寒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总在医院里呆着,他有些呆不住了。
“我们出去吃,可好?”魏墨寒温柔的询问。
季鱼有些纠结,一方面她担心魏墨寒的身体,一方面她也吃怕了医院这不荤不素的无味菜。
看出了季鱼的纠结,魏墨寒主动展示了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看着季鱼包含希望的道:“医院旁有一个公园,有一家的面馆,味道特别正宗,我们去尝一尝。”
看着魏墨寒那展示的身体,看起来也确实恢复得差不多了。
“好!”季鱼答应了。
魏墨寒换上了备用的衣服,一件白衬,一条牛仔裤,衣服和裤子都挺简单,可是穿在他身上,就像穿在了衣服架子上,干净又帅气。季鱼开心的挽着魏墨寒。
那家小面馆,没有恢宏的门面,只是用一块木头,简单的用毛笔描绘着一个面字,歪歪斜斜的挂在店前。粗一看,还真看不出来,这家面馆有什么好吃的。
魏墨寒轻车熟路的走到了最里面,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点了两碗招牌面,便在等上面。
店了的生意也说不上好,就那么三五个人吃面,很快面就上来了,素土的大碗里,雪白的面条,一勺高汤,一撮肉酱,一把葱花。
看着很普通,吃在嘴里,却很香醇。
“这家面馆可是开了好几辈人了,是少有的正宗面馆。有些时候我想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我就会来这家面馆,吃上一碗面。”魏墨寒倒了一些酱油,也为季鱼添上。
“你告诉我了,你以后想一个人呆着可就没地方去了。”
魏墨寒笑着,宠溺的揉了揉季鱼的小脑袋,深情的道:“我想以后永远和你一起呆着,一起来这里吃面,一起白首不离。”
季鱼听着魏墨寒的深情告白,含情脉脉的给了魏墨寒一个吻。
饭后,两人到公园里散步。
公园并不算大,倒是植被覆盖率极高,一条画廊蜿蜒在中,走过画廊便看到一个池塘。池塘左右两边是绿植和草坪,偶有有那么不知名的小花开在草坪之上。
季鱼靠着魏墨寒的肩膀,享受着久违的阳光。
魏墨寒看像远处,目光撇过一旁的树林,便再也挪不开。
噌!
魏墨寒站了起来,目光不住的向着林子深处看去。
季鱼发现了魏墨寒的异样,随着魏墨寒的目光看去,却只见那茂密的树林。
“你在看什么?”
魏墨寒眉头紧缩,忧心的说道:“林北堂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北堂乃是京城附近的黑帮组织,向来只在京都附近活动,如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行,我得去看一看,你在这里等我。”魏墨寒说着,就要向林子中跑去。
“我要和你一起去,你不能扔下我。”季鱼紧随其后,跟在魏墨寒身后。
两人悄然来到林子中,便看到五人环抱的大树后林北堂的人正和京城不明势力的人在谈论什么。
因怕跟得太近会暴露,故而两人只在外围观看,也是因了这一限制,两人均未曾听清楚说了写什么。
“林北堂和京城那边的人有联系,那他们到底所图何为?”魏墨寒忍不住沉思,再一抬头,眼前早已经只剩下满目的树木,无声的矗立着。
叮铃……
季鱼的手机响了,季鱼便接起了电话。
“糖糖,有什么事吗?”
“阿执做了好多菜,想着魏墨寒身体也该恢复了,便想邀请你们一起来吃顿便饭。”
“好呀,我和魏墨寒这就过来,正好有事要同你们商量。”
挂断电话号,魏墨寒和季鱼便向着宋昔糖家而来。
宋昔糖早早的就在门口迎接两人,到了便拉着手向着花园中而去。
“我在医院附近的公园里看到了京城的人,好像在和林北堂的人密谋些什么。”季鱼开门见山,直说要事。
宋昔糖微微一愣,眉头紧皱。
“京城的人也掺和进来了,看来这一潭水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们再讲什么?”帝昱执端着一盘刚洗好的水果出来,那五颜六色的水果在白瓷盘里熠熠生辉。到了宋昔糖跟前时,将一个青翠欲滴的葡萄放在宋昔糖的口中。
宋昔糖口齿不清的道:“季鱼他们在医院旁的公园里见到了林北堂的人,他们似乎和京城有所勾结。”
帝昱执将盘子放在桌上,虽很轻,但也能看到那盘子里的水果明显的振动了一下。
“既然林北堂的人那么喜欢热闹,那就让他们看个够!”
话语虽然温柔,可听话的人,无不汗毛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