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聪慧的宋昔糖嘴里说出这句话,谁会相信?
帝昱执微微叹了口气。
糖糖不仅聪慧,而且观察力强大,他能够注意到的事情,糖糖肯定也能够注意到。
但因为季鱼是糖糖的好朋友,不到最后一刻,糖糖绝对不会把最恶劣的想法放到季鱼身上。
所以才会说这句话。
但是……
在发现不对的时候,他们已经做好了调查奸细的准备,已经调查了很久,基本确认了是季鱼。
可……
“或许,她也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如果愿意说出来的话,我们也能帮她一起解决。”帝昱执提点季鱼。
季鱼的脑袋垂的更低,指甲恨不得扎进肉里,心里纠结了很久之后,终究一句话都没有说。
事到如今,她哪里还有退路?
见季鱼如此冥顽不灵,帝昱执微微摇了摇头。
看来只有见到确实的证据,季鱼才会老老实实的承认这一切。
帝昱执做事一向快很准,,很快便拿到了季鱼的证据。
“糖糖,这是季鱼用来联系那些人的电脑,相信你知道怎么操作。”帝昱执把电脑,放在了宋昔糖的面前。
宋昔糖垂着眼帘,自嘲的笑了笑。
其实她根本不需要查看,就已经知道季鱼做的一切。
只是……
真的很令人失望呀。
“阿鱼,为什么呀?”宋昔糖至今想不明白。
她和季鱼是朋友,如果季鱼有需要的东西,那么她会尽全力帮忙拿到,他们这种患难之交,她真的不能相信季鱼背叛自己。
“哈哈……”
季鱼看着自己的电脑,自嘲的笑了。
其实她自始至终都知道瞒不过宋昔糖和帝昱执,他们之所以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揭穿自己,只是想给自己主动自首的机会。
可惜,她不能!
“昔糖,是我对不起你。”季鱼叹了口气。
“阿鱼,我们认识这么久,我能不知道你的为人吗?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遇到困难不向我求救,而是选择和别人一起对付我,但是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的!我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愿意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吗?”
宋昔糖拉着季鱼的手,真挚的眼睛里充斥着淡淡的失望。
季鱼感动的看着宋昔糖,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扑到了宋昔糖的怀里:“糖糖,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但是为了魏墨寒,我真的没有办法呀!”
“魏墨寒?”
宋昔糖和帝昱执对视一眼。
魏墨寒不是去外地办事了吗?
虽然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但是他们并没有得到魏墨寒出事的消息。
“他中了毒,已经昏迷很久了,那群人拿他威胁我,让我做内应,我也不想做,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呀。”
季鱼满脸愧疚:“在第一天做内应的时候,我就特别想坦白,但是魏墨寒在他们手里,我真的害怕呀!”
“傻瓜。”宋昔糖叹了口气,轻轻的抱住季鱼:“要是你早向我们坦白,我们怎么可能会不帮你?你放心吧,魏墨寒不仅仅是我们的属下,也是我们的朋友,他出事了我们怎么可能不管不顾?”
季鱼重重的点头,心里越发的愧疚,眼泪砸得更快:“昔糖,我做了这么错的事情,给你们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这么大的损失,你们不仅不责罚我,还愿意帮助我,我真的太后悔了,我……”
“好了!”宋昔糖打断季鱼的话,满脸真诚:“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无论以后出了什么事情,我都希望你能够坦白,无论多大的坎儿,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成功跨越。”
季鱼羞愧的点了头,记下了宋昔糖的话。
她也是犯蠢了,如果早日坦白,也不至于有今天的局面。
“照你所说,魏墨寒中毒已有时日,但我们至今没收到消息,或许该好好调查一下里面的缘由。”帝昱执怀疑这一切,都是别人误导季鱼的。
宋昔糖点头,认同帝昱执的做法。
很快,消息便传了过来。
原来,魏墨寒前些时日便收到了帝昱执的消息,赶回江城。
意思也就是说,同事认为魏墨寒被帝昱执叫到了身边,帝昱执认为魏墨寒在处理麻烦事情,以至于两边的人都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魏墨寒出了状况。
“当时他们用魏墨寒威胁我,说他们能悄无声息的抓到魏墨寒,还不让所有人生疑,就有能力要了魏墨寒的命,我真的害怕了。”季鱼垂着脑袋,说出当时的一切。
宋昔糖点了点头,如果换成帝昱执有危险,她也做不到冷静。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魏墨寒。”宋昔糖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无论什么样的毒都敢挑战一番。
“阿鱼,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和那边人联系,我想办法确定他们的位置,然后我们去营救魏墨寒。”很快,宋昔糖便确定了行动路线。
事到如今,季鱼早已没有了主心骨,无论宋昔糖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答应。
接下来,就如同计划中的一样,季鱼继续传递消息。
但是那边的人,却迅速发现了季鱼的背叛。
“如果想让魏墨寒活着,你就自己出来!”
凌晨,熟睡中的季鱼突然收到了这么一条消息。
季鱼惊出一身冷汗,根本不敢通知宋昔糖,一个人悄悄出了别墅,来到了指定地点。
“季鱼,当时我们便说过,你不听话受苦的便是魏墨寒,看来你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穿着西装,戴着面具的男人,扣着季鱼的下巴,逼着季鱼抬起头。
季鱼痛的闷哼,却也不敢反抗。
很快,季鱼见他们从车里拉出来一个人,不由疯狂的挣扎了起来。
“魏墨寒!”
季鱼如同疯了一般挣扎,想去查看魏墨寒的状况。
“打!”
男人根本不给季鱼机会,下了残忍的命令。
手下立刻对着魏墨涵疯狂殴打。
处在昏迷中的魏墨寒,倘若死去了一般安静,任由他们殴打。
直至满身鲜血。
“不要打了,我听话,我听话就是!”季鱼哭喊着,嗓子都已经沙哑。
男人见此,挥手让手下住手。
“记住你今天的话,否则下一次就是他的死期!”男人威胁季鱼。
季鱼跌坐在地上,无助的看着男人把魏墨寒带走。
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回的别墅,等到回过神的时候,宋昔糖正在焦急的叫她的名字。
看着宋昔糖,季鱼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请你救一救魏墨寒,他们会杀了他的。”季鱼拽着宋昔糖的手,声泪俱下。
回想着看到魏墨寒浑身是血的被林北堂中的人拖走,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心就跟被刀子扎一样的痛。
她也想过要去单枪匹马的救魏墨寒,可是她自己连魏墨寒被关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如何去救。
伤害宋昔糖和帝昱执的事情,但是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求助宋昔糖出手救出魏墨寒。
“不知道关押位置,不知道人员情况,这可就有些难办了。”宋昔糖呢喃着,心中在不断的盘算着。
“那怎么办?”季鱼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却又无出路,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中打转。
“既然我们不知道,那就引蛇出洞。”宋昔糖嘴角微微上扬,心中盘算已成。
身旁的帝昱执一脸无奈的看着宋昔糖,既喜爱她的仗义,又心疼她的身体,只能尽自己所能的尽快帮助她完成。宠溺的道:“需要我做什么?”
宋昔糖有些调皮的道:“装死会不会?”
帝昱执一脸宠溺,将宋昔糖轻轻的拉倒怀里,柔声询问道:“就这么简单?”
以他对宋昔糖的了解,怎么可能会如此简单。
宋昔糖嘴角弯了弯,接着道:“顺便游一游,那林北堂分舵,怎么样?”
帝昱执就猜到宋昔糖定会如此,也并无多少惊讶,只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宋昔糖:“非得亲身去犯险?”
宋昔糖秒懂帝昱执的眼神,将脑袋靠在他宽阔而温暖的胸膛,像小猫撒娇一般,用脑袋蹭了蹭帝昱执的下颚。
帝昱执哪里能招架,无奈的叹了口气,柔声到:“好,救出魏墨寒后,以后这种危险的事情,你万不可在犯险。”宋昔糖计得意满,眼睛里的笑意,像星星会发光。
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让一旁的季鱼更是担忧魏墨寒的安危,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坠。
见此情景,宋昔糖连忙安慰季鱼到:“我们已有办法,你且安心。”
“什么办法?”
“将我交出去给林北堂,换魏墨寒。”宋昔糖眼神坚定,丝毫不似玩笑。倒是把季鱼下了一跳,连连摆手。
“不……不行……”
宋昔糖看着季鱼的反应,知道她还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单刀直入的道:“你将昏迷的我和阿执交给林北堂,让他们带你去见魏墨寒,以我和阿执换取魏墨寒。”
“这……”季鱼仍有些犹豫,林北堂的手段过于卑劣,她是担心宋昔糖和帝昱执。
“放心,我们也正想去看一看林北堂的巢穴,不用担心我们,该担心的是林北堂那伙人。”
季鱼方才松了一口气,回想了一下宋昔糖和帝昱执的手段,真更该担心的还真是林北堂那一伙人。
按照计划,季鱼联系了林北堂,并按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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