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年吻上了薄雪的唇。
热气喷洒。
沈孟年抱着他的脊背,亲昵的蹭了蹭薄雪的脖子:“……喜欢你。”
薄雪已经昏昏沉沉,他闭着眼睛,感受着沈孟年温柔的触碰。。
沈孟年啄吻着他的耳廓,摇摇头:“太喜欢你了。”
薄雪没有任何的抵抗。
就如他所说的那样,他任由沈孟年的靠近,将掌控权完全放在了沈孟年手中。
这种主动权全部被人攫取的感觉,对薄雪来说,并不十分好受。
……
……
薄雪在他的怀抱里睡着了。
他很安静地闭着眼睛,肤色很白,像是刷了釉色一般。
睫毛纤长,又浓又密,像一把轻轻扇动的小刷子。
沈孟年亲了亲他的唇,低语道:“我好喜欢你,薄叔叔。”
就算再有一万次的无端想念,也比不上这一次的触碰。
他描摹他的名字。
他侍弄盛开的花。
喜欢一朵花,就亲手让它开放。
*
沈孟年恢复了以前的地位,形影不离地跟着薄雪,亦步亦趋。
那些重要或者不重要的公务,薄雪都很放心地交到了沈孟年手上,工作量大大减轻。
这也就给沈孟年营造出更多的,能够和薄雪一起出门的机会。
团队运营也已经成熟,薄雪刚好有一个在国外的项目,试探性的问沈孟年:“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沈孟年正趴在桌子上迅速的批复公文,闻言,眼睛一亮,捉住薄雪伸过来的手指:“我可以吗?”
薄雪点头:“可以。你不是总想出去吗?这次就当放松心情了,国内的工作有团队那边管着,不会出大事。”
沈孟年想了想,回答道:“好。”
……
……
半夜一点,薄雪在床上睁开眼。
床榻的另一边冷凉,被褥整齐,像是根本没人睡过。
薄雪躺在床上,有些使不上力。
他微微皱着眉,偏过头,往有光亮的地方看过去。
与卧室相通的书房,点着一灯如豆。
沈孟年就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笔勾勾画画,旁边是堆积如山的公文。
薄雪声音平静地唤他:“年年。”
沈孟年困倦地回过头,对上了一双浅色的眼睛。
薄雪问:“年年,你在干什么呢?”
沈孟年像个被大人捉到的做错事情的小孩,下意识背过身去,把笔藏起来,结结巴巴道:“我、我没干什么。”
“让我猜一下。”薄雪像是真的沉思了很久,唇角勾起,“你是在,赶进度吗?”
沈孟年认输一般地叹了口气。真的被薄雪猜中了。
薄雪一手培养起来的团队仍有很多欠缺,没有像他和薄雪这样能够真正挑起大梁来的人。薄雪虽然是说要和他心无旁骛地出去玩,到时候估计还是会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找上门来。
他也不能让薄雪亲自批复——这些文件的量很大,如果让薄雪来批复的话,那必然也是点灯续昼。
反正都是要熬夜的,他和薄雪谁熬,都是一样的。
沈孟年站起身,把文件堆得整整齐齐,这才关掉灯,走到床边,小声道:“对不起嘛。”
薄雪看着他,忽然笑了,他握住沈孟年的手,轻轻捏着指节:“怎么忽然给我道歉。”
“瞒着你熬夜了,还有,不和你说就一个人扛着公务。”沈孟年一条一条数,“……还有,没陪你睡觉。”
薄雪道:“前面的两条我认同,后面的,其实可以不那么有问题的。”
沈孟年每次和他做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精力,把他倒腾来倒腾去的,一晚上都能不停下来。
可能是他平日里把占有欲隐藏得太好,到了夜晚,这种病态的狂热依恋就显得尤为浓重。
沈孟年似乎特别喜欢看着他在自己身边眼尾通红的样子,一声声地呢喃着、重复着他的名字。
“薄雪,我好喜欢你。”
……
……
沈孟年最终还是处理完了那些公务。
他们去了北爱尔兰的一座小岛上。
这里有绿草如茵的广袤平原,天气爽适,流云淡淡。
薄雪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大衣,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沈孟年推着他慢慢散步。
晨光熹微,微风阵阵。
这是他们待在北爱尔兰的第六天。
这个小小的岛屿是典型的温海气候,还存留着罗马时期的古建筑。
他们遥遥地,看见了远方仿若伫立在地平线上的一座教堂。
沈孟年推着薄雪,慢慢地往那边去。
两个人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是慢慢地朝前方而去。
像是已经知道了对方的目的,根本不需要再用语言去多加说明。
教堂里没有人。
沈孟年推开厚重古朴的大门,推着薄雪缓缓走进去。
灰尘在阳光下跳跃着,落下一条淡淡的光带。
些微呛人的气味涌进鼻腔,有些令人不适。
可是薄雪在赞叹:“真漂亮。年年。”
沈孟年心微微动了一下。
薄雪像是在夸他好看。又像是在夸这座教堂。
“你听过摩西十诫吗?”薄雪看着教堂最前方,破败陈旧的耶稣像,语气淡淡的,“那是神为人定下的最高的道德约束。”
沈孟年专注地看着他,轻轻问:“薄叔叔,你信教吗?”
“我不信。”薄雪回过神,看着他,唇角微弯,“但是我的母亲,是个坚定的教徒。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带着我到附近的教堂祷告。我常常觉得这样的神不会庇佑我,每一次祷告,我都默念着与我母亲愿望相悖的内容。”
“也许是神的惩罚,我在8岁失去了我的母亲。”薄雪的语气很淡,像是在论及一件与他并无多大关系的事情,“神从来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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