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不擅长的领域,再多的攻略也拯救不会我的懵懂无知,我忙不迭:“好啊,我现在就过去吗?”
叶医生的语速稍微放快:“抽血需要空腹,你明天一早过来。”
其实我还是想问问,我这几天没按时吃饭,情绪波动也很大,会不会对宝宝有影响的,可我一听叶医生似乎挺忙,我就不好意思再耽搁她,挂了电话。
捏着手机重回发呆中,我纠结不过十几秒,最终决定这事没必要跟张代说。
我再爱他,我唐二也不是一件货物,可以容忍自己变成他张代货架上的商品,让他在我和吴邵燕之间挑挑拣拣作出选择。
反正我现在有点存款,我的工作能力也不差,我自认为就算他缺席,我也仍然可以独自一人抚养孩子。
为了不让自己的低落情绪影响到宝宝,我很快收拾将心情收拾一番,强打起精神跑去附近的菜市场,不多时我拎了一条鲜鱼和一根排骨和几把蔬菜回来。
心无杂乱的,我安安静静把鱼弄干净,丢进去和排骨熬得汤都变白了才关火,我又炒了个菜心。
没有胃口也强迫自己往嘴里面塞,等我吃完,已经是五点多,我感觉到有点累,我正准备到床上去躺着,戴秋娟给我打了电话过来。
想想前几晚,戴秋娟打给我,她没说两句我借口有电话进来,挂了她电话也没给她打回去,我带着一丝愧疚,接起了电话。
我正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开口说话,不料戴秋娟却小心翼翼,吞吞吐吐的问我:“唐子,你这两天,还好吗?”
我怔滞几秒,随即故作轻松:“我挺好啊,你呢?诶呀,那天晚上你打给我,我后面有工作的事要忙,忙着忙着忘给你打回去了,你别生我气啊,戴妞。”
那头似乎轻叹了一声,戴秋娟的声线稍微压了压:“唐子,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定要跟我说啊。”
一看戴秋娟这阵仗,她似乎知道了什么?
刘鹏和汪晓东,有工作上的往来,该不会是汪晓东那丫,跟刘鹏瞎哔哔品博即将倒闭,我就要失业的事吧?
想到这里,我直接道:“额,难道你已经知道,我快失业的事了嘛?放心吧小妞,本大爷强悍得很,打工嘛,东家没得打,就打西家,我这几年不是白混的。”
不想戴秋娟的语气里面,皱意遍布:“唐子,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皱眉:“那是什么?”
连连轻咳了好几声,戴秋娟的语气里面有纠结横陈,她的语气慢慢变得严肃:“唐子,诶,有个事,我想跟你说。”
似乎已经窥探到戴秋娟要跟我说什么,我的眉结更深:“嗯?”
戴秋娟再一次变得吞吐:“唐子你现在在哪里?不然我过去找你,见面再说?”
我强撑着:“不用,你现在不方便,别瞎跑跑,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面说吧,天塌下来我还能当被子盖呢,你别悠着,啥事直说。”
这才下了决心似的,戴秋娟说:“是这样,我家刘鹏他休息,谁知道下午他肚子不舒服,我担心催他去看医生,他在医院大厅碰到了张代。”
宛如局外人,我冷静得让我自己吃惊:“然后?”
戴秋娟:“张代跟一个女的在一块。刘鹏多嘴问几句,他来医院干嘛,张代敷衍着没说个所以然,倒是那个女的,主动给刘鹏说,她有点不舒服,张代带她过去做产检。后面刘鹏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偷偷跟过去,拿手机偷拍了张照片,拿回来给我看。那个女的我见过,就上次在国贸商业街跟你打招呼的那个,叫吴什么的。我当时就觉得她不是什么好鸟,还让你别跟她玩太好的。唐子….”
我淡淡:“哦。小事一桩。那个吴小姐是他高中同学。”
气息变得有些急促,戴秋娟愤愤道:“我了个擦擦,唐子啊,老娘给你打电话之前都纠结死了,你怎么那么无动于衷啊。你的心到底有多大啊。我知道你信任张代,你跟张代的感情很好,但你别那么大大咧咧的啊!本来刘鹏劝我,这事别给你说,说瞒着你,但我想来想去,我认为你得知道这事。唐子,你要好好盘问盘问你家张代,他到底是几个意思!这事他不给你说个清楚,不给你个解释,你要跟他没完,千万别轻易放过他!等会我挂了电话,我把那照片发你啊,你拿着照片质问张代,他不敢忽悠你的!”
用个膝盖,我也能想到,大概吴邵燕从我这里吃瘪,又被我用雨水泼了之后,她一副动了胎气要死要活的样,闹着让张代陪她去医院的吧?
一想到张代对着吴邵燕关怀备至的样,我以为我控制得住鼻子里面奔涌的酸涩,可我错了。
连连抽动着鼻子好几次,我终于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翻涌,想想我和张代的关系还没盖棺定论,我不想给戴秋娟带去太多负能量和担忧,我若无其事用开玩笑的语气:“没事,随他去吧。回头我把他甩了,找个比他更帅更有钱的就好了。”
我以为掩饰得足够好,可隔着电话线戴秋娟也听出了我的异常:“唐子,你没事吧?你和张代,出岔子了?”
我轻笑:“切,我能有啥事啊。怎么着,你觉得我结婚了就没市场了啊?你忘了啊?去年的时候,我不是有个上海的帅哥客户,他没少给我抛媚眼嘛,他还说要等我回心转意爱上你呢。反正戴妞,你要知道,本大爷虽然长得不怎么着,但还不至于滞销,身边的男人好的话,就留着,他要不好,我也有让他滚蛋的底气。你啊,就照顾好你自己就行,别瞎操心太多。”
我这番渐入佳境的掩饰,终于打消戴秋娟的顾虑,她也笑了:“嘿嘿,害我白担心一场。那个照片,我等会发给你啊,你找张代那孙子算账去。”
我也把笑声的幅度弄大一些:“不用了。我懒得浪费时间跟他哔哔,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看来戴秋娟真的对张代印象挺好对他评价挺高,她大大咧咧嗔怪我几句,又逗笑说哪天张代敢背叛我,她第一次冲上去砍掉他的狗腿啥的,我陪着她哈哈大笑,挂掉电话之后眼泪就磅礴成一场淋漓大雨。
我还想纵情嚎啕大哭的,可手下意识放在腹部上,我强迫自己将所有的冲动压制了下去,该干嘛干嘛去了。
辗转反侧一晚,我起了个大早,驱车前往医院。
揣着排了十几分钟的队挂好的号,我正要上楼,背后忽然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啧啧啧声。
我下意识回过身去,一看到跟在我后面的人,眉头随即皱起。